嘴吧,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摆了摆手,一脸大苦涩之意。
十里的行测并不长,道路却多坎坷不平。丁丛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车了,起初还有些怀念之意,到后来居然厌恶起来,要不是为了去墨家,恐怕早就远遁了。
天近午时,大车才徐徐停下,几名大汉不由分说,粗暴的将车上那些人都赶了下来。除了那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带走外,其他人都站在车旁。
丁丛见旁边是一堵夯土高墙,旁边一张方桌两张椅子,一个半老徐娘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喝茶。两一张椅子却空着,似乎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一名大汉对着喝茶之人躬身道:“公婆,欠债的王八糕子都打来了,您看……”
公婆斜了一眼大汉,没好气道:“怎么只有这些人?你是不想干了吗?赌馆的规矩是什么?”
大汉满头的汗水,说道:“人不满车,车不归。”
“既然知道怎么只带这些人回来?他们的债都能还清吗?可带回什么值钱之物抵债?”公婆更加气恼的问道。
那大汉躬身听训,不敢再接话茬。
公婆恼怒更甚,正准要破口大骂时,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人从远处走来。那人只是露了一下身影,公婆便即安静下来,抓起茶杯大喝了一口。
那名中年人走到桌前,很自然的坐入椅中,问道:“什么事情惹的公婆生气?”
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霸道之意。
公婆并不说话,只示意那汉子说话。不知为何,那汉子此刻却放松下来,躬身道:“回东主,小人此次未按规矩满车归,因此惹得公婆生气。”
东主看了一眼靠墙站立一排的几个人,对公婆说道:“你先去招待那两位贵客,这些人交给我吧。”
公婆冷哼一声,也没说别的,起身离去。
东主对那汉子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再有新客时从后门走,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挨骂也是活该。去,将新客带至后院,其他人领进去照章办事。”老友书屋
那汉子姗姗一笑,过去粗暴的拉着丁丛的衣领,薅着他向后门绕去。其他几名大汉则赶着黄浪等人进入高墙后的院子。
丁丛跟着那名大汉一路向北来到后院,见里面除了一间门房什么都没有。丁丛心中觉得奇怪,只是静观其变,等着那名叫东主的人来见自己。
果然,不过多时东主走入后院,现将那汉子打发走才对丁丛躬身施礼,说道:“公子贵姓?找我墨家何事?”
丁丛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调查一人,急。”
东主闻言有些诧异,墨家向来隐蔽,知道怎么联络的都是老主顾,可从来没有人以命令的口吻提过要求。心知有异,东主问道:“公子可有信物?”
丁丛手掌一番,一枚青铜牌子跃然手上。
尚未入夜,一名邋里邋遢的中年汉子依在街口转角石柱上歇息,片刻后哼着小调起身远去,那个墨家符号也被划去。
第二天一早,丁丛尚未出屋,房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几个赤脚麻衣的大汉,不顾伙计的阻挡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桌边饮茶的丁丛哈哈一阵大笑,上来两名汉子强行将他架起,带出了客栈。
丁丛心中虽感奇怪,却并没挣扎,也没吵闹,只是任由几个汉子架着自己。
掌柜见客人被强行带走,一阵的惊慌,慌忙让伙计去报官。只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报官也只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真正让他心急的是被带走的客人没付押金。
经过一阵的闹腾,丁丛被推搡着带上一辆大车,此时车上还有几个陌生人。看样子都与丁丛一样,是被人强行带来的,其中有两个人还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麻布。
剩下的几个人都缩在大车一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