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语。
几名汉子跟着上了车,催着马匹向城外跑去。一路上几个汉子口中污言秽语,说的不是赌场如何如何就是妓馆怎样怎样。
如此以来丁丛更懵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墨家的人。
这时一个紧缩在角落的年轻人轻轻拉了丁丛一下,小声道:“仁兄,快蹲下挤进来,别让他们找你麻烦,那两个人就是不识时务才被绑起来的。”
丁丛也是乖巧,蹲在车上向年轻人挤了挤,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人?”
年轻人惊讶道:“仁兄,难道你不是欠债被抓?”
丁丛仔细打量了一下年轻人,发现他虽然面容和善,却显得憔悴不堪,黑眼圈黄牙根,头发上更是散发着浓浓的油烟味。再看了眼旁边几名发抖之人,造型与之大同小异。丁丛大致猜到他们应该是赌友,而那些大汉应该是赌场派来催债的。
那名年轻人见丁丛衣冠鲜亮,面容出众,也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被抓,这才大着胆子拉他说话。
丁丛有些无奈的悄声道:“我不好这口,他们抓错了人。对了,咱们要去哪里?”
那年轻人说道:“城外十里的黑土赌馆。唉,这次恐怕少不了皮肉之苦,最近手气不佳,不然拿笔赌债早就还清了。我叫黄浪,仁兄怎么称呼?”
“丁丛。”接着丁丛皱眉道:“他们抓错了人,到地方解释清楚自然会放我对吧?”
黄浪看了一眼前面说笑的大汉,小声道:“黑土赌馆虽不干绑人的营生,可抓来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走。”
“哦?难道他们还会拘谨我吗?”丁丛问道。
“那到不是,以前也有抓错人的时候,不过进了赌馆不玩上几手又怎么出的去?一旦你运气不佳输上几局,就会有人借钱给你,那时候你可千万别上当。”黄浪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旁边的几个人此刻不知是胆子大了些,还是受到了触动,都悄声说道:“别上当,别上当。”
丁丛诧异道:“难道你们都是这样欠下的?”
黄浪有些尴尬道:“我是真的好这口,想戒是不可能了。只是见仁兄应该有些身份所以才提醒一二。”
丁丛见黄浪说话时眼神中有闪烁之意,便即猜到他的意思,于是轻笑了一下,说道:“多谢提醒,如果此次可以顺利脱身,定有厚报。”
黄浪见丁丛上道,心中也是一阵的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什么报不报了,我是不忍心多一人误入这歧途,不用报,不用报。”
丁丛听到赌馆叫黑土时便心中有数,此时心情大好。要知道他多年都在修行,难得如普通人一般交流,何况今天碰到这个黄浪在耍心机,心中更是开怀。闻言后故意对黄浪说道:“黄兄仁义,再下佩服,那再下行礼为谢。”
黄浪顿时张大嘴吧,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摆了摆手,一脸大苦涩之意。
十里的行测并不长,道路却多坎坷不平。丁丛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车了,起初还有些怀念之意,到后来居然厌恶起来,要不是为了去墨家,恐怕早就远遁了。
天近午时,大车才徐徐停下,几名大汉不由分说,粗暴的将车上那些人都赶了下来。除了那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带走外,其他人都站在车旁。
丁丛见旁边是一堵夯土高墙,旁边一张方桌两张椅子,一个半老徐娘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喝茶。两一张椅子却空着,似乎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一名大汉对着喝茶之人躬身道:“公婆,欠债的王八糕子都打来了,您看……”
公婆斜了一眼大汉,没好气道:“怎么只有这些人?你是不想干了吗?赌馆的规矩是什么?”
大汉满头的汗水,说道:“人不满车,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