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权贵的权利不能摆平所有问题,至少我手中,就是不能。”
韩玉祁说道“忆之妹妹也是仗义直率之人,恐怕也不忍见骨肉分离,女子深陷泥沼。”
忆之只觉左右为难,嗟叹道“二哥哥也不必夸我,即便你们错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的,又何况你们做的是伸张正义的好事,你们又想我做些什么,只管说来,我若能帮,自然是要帮的。”
富良弼道“忆之,我曾抓到地下城城主身边的亲信,他供出城主手中有一份名单,上罗列了他行贿过的大小官吏,及数目。信王与此事有关,就是由他口中得知,不过,此事中更强势的权贵另有其人。”
忆之不解,疑惑道“我却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
富良弼道“我查案时曾与文二郎打过交道,总觉他知道些什么,如今他又掌管仓司,恐怕更知详情,只是此人心思缜密,人脉复杂,又久在商市摸爬滚打,严谨非常,实为明哲保身,经济务实之人,难以轻易笼络。妹妹你与他熟络,或许,能打探出一二来。”
忆之会意,说道“说来,我同他讨论过鬼樊楼一事,他说了一席话,倒委实有些见地。只是,正如良弼哥哥所言,他乃明哲保身,经纪务实之人,即便知道内情,恐怕也不会轻易相告。”
富良弼说道“他这样的人,昨日倒肯替你挺身,可见待你与别个不同,妹妹若求了他,想来他也是不能断然拒绝的。又说道,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暗示,只怕也是要命的线索,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不试一试。”
忆之顿觉脸上辣,想到,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怎么偏你求我做这样的事,虽是天性刚正使然,却还有一多半是待我没有半点男女私情的缘故,倘若你我婚事成就,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这般一想,不觉愈发闷住了。
韩玉祁望了富良弼一眼,说道“按理说,本不该劳烦妹妹,只是,妹妹哪里知道,我司为此公案,暗地埋下多少暗桩,又有多少暗桩至今生死不明,如今,这等的天机摆在面前,实在难叫人不心动,说来惭愧,到底是我们无能,竟要妹妹屈就相助,倘若妹妹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为难,另寻他法也是可行。”
忆之对此事,本是三分情愿,听了韩玉祁的一席话,不觉心儿一软,情愿之心也就涨至七,八分,富良弼自觉失礼,说道“原是我的过失,一心只想着破案,全然没有问过妹妹情愿不情愿,实在该打。”于是俯就再三。
忆之见他如此,愈发心软,只得同意。又说了一会话,便上轿子,往北山子茶坊去了,刚下轿子,见蒋小六在院里浇花,正要唤他,另一名名唤桐儿的小子迎了上来,忙不迭说道“表姑娘来了,快快里面请。”
蒋小六听见动静,忙放下花洒,也迎了上来,笑道“表姑娘没在家备过端五,怎么有空来茶坊玩?”说着,望了桐儿一眼。
忆之见二人都热切,一时不知该同哪一位说话才好,只能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颦笑道“我想着,你家应着端五,或许有什么稀罕可以瞧,却见着也不过如此,门首连艾草都没挂。”
蒋小六正欲答话,桐儿抢着说道“哪里没有稀罕瞧,光粽子,后厨就备了糖馅儿,枣馅儿、栗馅儿、核桃馅儿、肉馅儿,松子馅儿和香药馅儿的。外形又有角粽,筒粽,橙锤粽,还有九子连环串成宝塔的九子粽。若要好看的,还有那白粽、黄棕、绿粽、黑粽、五色粽……”
忆之双目微瞠,说道“端五不过庆祝五日,包这样多的粽子,卖地完吗?”
蒋小六又欲答话,又被桐儿抢了去,桐儿说道“一听这话,就知道表姑娘不在外头过端五,每年这个时候,又有哪家不组那解棕赌酒的局,花几个粽子钱便可参与,胜者可罚输家喝菖蒲酒,热热闹闹,只有不够的。”
忆之见蒋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