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难时消失掉的骠骑、辅国、冠军大将军什么的职缺的新一代朝中高级武官老军伍混混虽然都极想第一个拿到梁山的好处,包括高俅石肤等军委常委在内,却都怕死怕遇到意外,都不敢亲自出马统军。
马军司之帅,也是勋贵身份的都指挥使也不敢。
于是,勋贵副都指挥使上。
这家伙也是勋贵将门之后,家传的有点军事常识或才能,去过西北战场开过眼,实际是象高俅在西北从军一样被照顾着啥也没干却有功,是没真正打过仗的京中老纨绔,却自信而敢领兵出征,无非是贪欲与强大骑兵队伍给他长了胆子。
叛逃潮造成的国难差点儿要了宋王朝的命,灾后却为宋国创造了粮多闲置房多的国情,这为军队出征了便利。
沿途官府与百姓家都有充足的余粮,如此军队就不用象过去那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可以吃沿途的住沿途的,不用带帐蓬军粮等拖累。一身轻松的骑兵大军自然进军极快,在心怀迫切的副都指挥使带队下,离京后很快到了济州境内。
这天,天黑了,大军已习惯的夜宿在一县城内。
唐斌部正在梁山泊北边,破了郓州城要去打东平府,离这处县城远着呐,而且不知朝廷的骑兵大军已追剿来了。所以,副都指挥使以及部下大军都很放心地在县城里过夜,好好睡个觉,休息好,缓过飞马进军的疲劳,然后明日杀奔
当夜,天上一轮残月无力地洒下银光,时不时被飘过的阴云遮掩。
天寒地冻,万籁俱寂,唯凄厉的北风呼啸。
县城城墙上。
负责值班守城的县城百八官兵和捕快等衙役分布四面城墙巡逻熬夜挨冻。
北城上,一捕快躬着腰,缩着脖子,抄着手,腋下夹着条破烂长枪,顶着冬夜寒风边慢慢巡逻走着边骂骂咧咧的。
“唉妈呀,冻死个人了。咋这么冷呢?”
另一个非捕快衙役冻得哆哆嗦嗦着跟着嘀咕咒骂“这几年也不知咋的了,一年比一年冷。真能活活冻死个人啊。”
另一个则是个县城官兵分段把守城墙的各小队都是县城各类吃公饭者混编的他咒骂道“真是倒霉。这伙禁军大爷偏偏住咱们这了。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快得很呢,不是急着去追杀梁山人吗?怎么就不往前多赶赶?不折腾咱们县,咱们也就不用遭这活罪守夜了。唉妈呀,我快冻死了,也困死了。不行不行了,得赶紧找地暖和暖和眯一觉”
另一个官兵笑话他道“还找地舒服眯觉?张二狗,你以为你是县尉大爷啊。咱们县尉不也没敢在家搂着婆娘守着热烘烘的暖炕舒服睡觉?不也只能在城墙根附近找个空房子避避风寒?时不时的还得钻出来上城检查检查咱们偷懒没有?”
张二狗怒而反击骂道“马屁精。老子想想也不行啊?老子当兵是为吃公粮享福的,可不是为遭罪的”
带队的是本城一个小押司文人。
他也冻得慌困得慌,心里正委屈着,被手下吵吵得心烦,不禁瞪眼喝骂“都闭嘴吧。西北风也灌不饱你们”
他的心腹捕快深体领导心思,小声道“押司,您说这都过半夜了,还用这么较真守吗?梁山那帮人又不是神仙千里眼顺风耳,根本不知道朝廷反应这么快就派大军来了,还全一水凶悍骑兵,哪会来打啊?就算知道又哪有能力敢打来?”
在梁山泊周围州府的人眼里,也是认为梁山没多少军事实力,自从赵岳落脚梁山,周围的人就从没见过梁山有成千人数的重兵出没,也就那点封锁水泊的老水手厉害。
所以,朝廷对赵岳手下实力的低估与轻视也不是不接地气地瞎判断。并非全是薛弼那次侦察梁山后汇报的误导。
那个被张二狗骂马屁精的官兵立即跟着小声道“是啊,押司。 的。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