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大爷一个个眼皮子朝天翻,根本不把咱们当人啊。凭什么他们出征打仗自己不扎营守夜防范,却叫咱们这些不相干的遭这大罪为他们的安全站岗守备?”
这话顿时引起一片热烈响应,
都愤愤不平,
七嘴八舌也劝说押司没事的,梁山人,还那什么西北第一猛将远在北面,根本不会过来,哪用守什么城?若真需要守,禁军大爷们又不是不怕死,也不敢自己不亲自守城,只管安心睡大觉,却叫咱们这些与战功无关的人顶着遭罪咱们别傻了吧唧老实听话被禁军当牲口使了,也找地避风歇着吧县尉这会早睡得香了,哪会遭罪还上城检查。
都不肯遭罪值夜守城而已。
小押司正有此意,早想歇着了,既然手下都如此坚持,他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拂了众人的意不是?
主要是,弟兄们说得都有理。
梁山人和那唐斌不可能来。城根本不用这么认真受罪守夜于是就和手下找地偷懒去了。
自然,小押司这一队不是个例。
四城值夜都偷懒避风去也。
押司正是看到别处城段都没人影晃动了,自己还坚持值守就傻比太委屈了,也就欣然随大流了。
正是最难受的过半夜时,整座县城转眼间就陷入睡死沉寂中。
城外黑暗中,赵岳瞅着空无一人的城头,无声的笑了笑。
梁山人不是不知道消息,不是过不来这,更不是没兵力敢来这。
京城朝堂上一决策如何用兵追剿唐斌,十几分钟后,消息就从宫中出来了,梁山就得了电报通知有了准备了。
唐斌统领近万人在攻打东平府的路上,确实离这还远,主体是曾头市打手等步兵,想杀过来至少得两天。但赵岳、孟福通却不在唐斌军中,随着抢掠的物资直接回梁山了,放手让唐斌自己主持征伐,根本不用担心唐斌自己干不了会玩砸了。现在是带着总数近八千的梁山军利用严寒与荒野废村之便秘密潜行到了这附近,就等着这一刻。
欧阳珣鼓动朝廷收马,是为增强宋王朝镇守京城和威慑天下的军事力量,也是变相在为梁山收集宋有的最好战马以及骑兵人手。朝廷那帮家伙一有了家底,懦弱吓得要死的心顿时又飘了,胆子大了,又开始轻狂,果然积极主动把战马骑兵送过来了。赵岳自然得欣然承情收下,此来就是为了这个。
赵岳负责北城。孟福通负责东城。骑兵将领杨沂中负责西城。金毛吼施威负责南城。
四面一齐出击。
此来的大将,宿义宿良兄弟,“镇宅四煞”杨烈,等等个个亢奋的奋勇当先,在随行专门用于爬城开城门的朱贵部下间谍杀手飞索上城悄悄打开各城门后带队扑入城中,全是步行,轻手轻脚地分头扑向禁军强占借宿的城中各处县城不大,房子不够多,一下挤进来了七千多人和马只能侵占民房密集挤着住,怎么确定哪家有禁军有多少?找马看马数就得。
可怜七千凶悍自大的禁军骑兵连兵带几乎全部将校,在睡梦中堵了嘴,光着屁股落网成了俘虏。
他们很大爷的在县城吃饱喝足了,过半夜的正安心舒坦的在暖烘烘的炕上释放着连日快马进军积累下的疲惫不堪,多少带点酒意睡得深沉正香甜,衣服和武器却被梁山斥侯等好手撬门钻窗户悄悄潜入屋子全收走了,从温暖的被窝中稀里糊涂被抓出来,站在冰冷刺骨的地上猛打着哆嗦,清醒后搞明白点情况自然想反抗,却光溜溜的至少没棉衣穿,也没武器可自卫,被赶到屋外不想活活冻死当场就只能老实投降服从指挥,寒风中逐批得到衣服被没轮到穿衣的赶紧绑结实手
县城中火把亮起,到处是一个个俘虏长串。
副都指挥使住在县城一处大户家的豪宅里,却是有亲兵忠诚坚持值夜守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