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战擦拭完了,不怒又翘起脚来,林战又单膝跪地,帮不怒穿上鞋子。不怒又道“我们衣服也有半年没洗了,烦你帮我洗净了晾干了,要不我这身脏兮兮的,如何去见严可求,严可求可是清高孤傲之人,太脏了他会看不起的。”朱丹溪打圆场道“好了吧,不怒,不要得寸进尺了。”又向林战道,“陆兄弟,你也不要生气,这世上大凡高人智士,都有个怪脾气,这人越怪能耐也就越大。这位不怒和尚,少时好怒,常常自找怨气,往往自己把自己气得昏厥过去,后来经人指点,皈依了佛门,修身养性,克怒克已,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真是和尚不像和尚。哪像我这种人从不与人争强斗气,也只有我能跟他做朋友,忍了半辈子了。”
不怒道“谁拿你当朋友了,说到做我的朋友,这天底下除了严可求,你朱丹溪也就配陪我下棋对弈,你那义兄杨逐贫连陪我下棋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做我儿子,做我儿子说不定我还嫌他不肖,让我直呼其名也不配。”
扁担和尚道“师父和尚哪来的儿子,和尚有儿子便成不了佛陀了,和尚要是能有儿子,生下来岂不是成了小佛陀了,按法理来讲,佛不是生来就可以成佛的,佛是修来的,是参悟成的,佛不是天生的,也不搞世袭制,是以佛有儿子是有悖佛理的。”不怒无语,对扁担怒目以视,扁担赶忙闭口不语。
朱丹溪道“不怒,一生喜好折辱他人,生性乖张,偏偏去做了和尚,岂不是有违佛理的嗔戒,其实佛普渡众生,怒与不怒在佛眼中,都是一般众生平等。”
骁骁歇息了好一会,体内渐渐有了些气力,忽听她嚅嚅说道“前辈所言杨逐贫可是天城四大天王的杨逐贫吗?”朱丹溪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他是我义兄,姑娘也认得他。”
骁骁道“我与杨二叔何止相识,几乎天天见面。”
朱丹溪喜道“姑娘与我义兄这样熟悉,莫非你就是天城杨扶风的爱女吗?”
骁骁道“天城城主便是小女的父亲。依杨二叔辈份我应该叫你朱叔叔了。骁骁在这里给您请安了。”
朱丹溪见骁骁说话乖巧,更是喜道“既然是杨家侄女到了,我当心力帮你相求严可求,让他帮你疗伤。不过有一事你千万可记住了,不要说你是从天山来的,更不可说你认识杨逐贫。”
骁骁道“朱叔叔,这是为何?难道天山的人得罪过严前辈吗?”
朱丹溪道“天山天城的人倒没得罪过严可求,只是杨逐贫与他有些嫌隙。”
骁骁道“杨二叔为人敦厚笃实,平日也不多言多语,怎会得罪了严前辈。”
朱丹溪道“严可求年轻时相貌英俊,风神潇洒,又是湘楚才俊,芦芙荭人称洛神飞天自然是天生丽质,外号西施剑,可见其美貌绝致。曾引得多少武林英豪为之折服。杨逐贫年少时仗着武功不凡,曾追求过芦芙荭。只因杨逐贫家境贫寒,故而与芦芙荭情缘失之交臂。直到严芦二人结为伉俪之后,杨逐贫仍对芦芙荭念念不忘,情思成痴,惹得严可求只得隐居云台山结庐峰上,除了偶尔与我们几个饮茶对弈,把酒和唱,不再与外界来往。十年前,不知何故,严可求将通往结庐峰唯一的通道仙人桥毁掉了,从此连我们几个也不再交往。十年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严可求。这次前去求他还不知他愿不愿意。”
林战一听严可求十年来都不曾与外界联络过,心中大急,几近下跪,向朱丹溪央求道“求朱前辈多加通融,只要能救骁骁,在下便是生死不惜。只盼严芦二位前辈能大仁大义,慈悲为怀。”
朱丹溪道“陆兄弟也不必急躁,严兄定是怕外人扰了他二人的神仙眷侣的生活,才不愿意与外界交往的,芦芙荭才貌俱佳,以严可求对爱妻之情痴意浓,心胸细狭,当年隐居云台山之意,便是只愿与妻终日厮守,不想外人一睹芦芙荭芳颜,这年间他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