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溪道“不怒,往事如烟,提那些做什么。”不怒道“我说错了吗?你祖上是大梁至圣孝皇帝,你不是皇孙吗。”朱丹溪也不去理会他,让骁骁坐在凳子上,伸右手二指为骁骁把脉,但觉骁骁脉息杂乱,四冲八突,似一匹难驯野马,朱丹溪失色惊道“此症状非草药所能平息,必是中了稀奇古怪的内伤,逆乱了心络经脉。我手上虽有八脉正气玉露散,却难以根除此种症候,且先服上一付,只能是暂缓得一时,却不管得长久。”朱丹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匣,他为人生性济贫好施,常带药匣在身边,遇见病人便赠奉一剂药草。朱丹溪由药匣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递给林战,林战接过,帮骁骁喂服吃下。稍息片刻,便已见效,骁骁神志清爽许多。林战一再谢过。
朱丹溪再次为骁骁把脉,发现脉象平稳了些许,便转身问林战道“听陆兄弟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陆兄弟可是专赴云台山而来吗?”林战答应“正是。”朱丹溪又道“此来是奔谁而来??”
林战道“在下听说云台山结庐峰上隐居着两位高人,潇湘子和洛神飞天两位前辈,只有两位前辈合奏的鸳鸯笛箫《湘江风》才能救治骁骁的内伤,故而在下前去恳请二位神仙,望能如愿。只是不知结庐峰离此处还有多远?”
听了林战所言,朱丹东忽然面有难色。只听扁担和尚连说三个难字“难难难,严可求早就不是严可求了,改叫严不求了。不再是以前的可求之人了。”
不怒也道“小施主,怪你运气不佳,这小姑娘怕是治不了了。严可求不但是严不求,应该叫不可求,眼下变得性格怪僻得很。就连我们这些昔日好友想见上一面那也是难上加难。以前我与他可以说是天天见面,现在可好,十年了,连个影子也没见到过。十年哪。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不像我不怒和尚,不怒就是不怒,一辈子不改性格,改不了。现在严可求就是不可求,不可求就是严可求。”
那扁担和尚也随和道“是呀,扁担即和尚,和尚即是扁担,严可求却不可求了,岂不是大的奇怪。”
林战见他们说话粘连不清,也不以为意。心中只着如何能快救骁骁,便道“三位高人既然与严前辈熟识,烦劳多多费心了,在下将感激不尽。有三位引见,说不定严芦二位前辈会大发慈悲之心,能义伸援手救骁骁一命。”
扁担忽道“哎,你要求就求他们两个,我可不是前辈也不是什么高手,我只是比你早生几年而已。我也不认识严可求,只是听过他的名字。”
不怒和尚生性古怪,生来喜好以折辱别人为乐,两眼一瞪,逼视着朱丹溪,不许他说话,将脸一仰,慢腾腾地道“要救这小姑娘也不难,须得由我来引见,若是没有我的引见,就算是严可求的爹来了,他也不见。”林战求道“那还烦请大师大发慈悲,帮在下引见引见。”
不怒道“要我引见可以,不过我帮别人办事都有一个条件……”林战急急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治愈骁骁的伤,在下愿做牛做马……”不怒忽而怒道“年轻人真是无理,竟然打断我的话,本该为你引见的,今天我生气了,偏偏不为你引见了。说什么做牛做马,我偏偏不要你做牛做马,就要你做鬼去陪这姑娘吧。”林战见不怒和尚说话比常人还要凶巴巴的,哪像出家修行的僧人,但骁骁生命垂危,怎敢多言半句,只好忍了又忍,乞道“大量息怒,全是在下的错,求大量发发慈悲。”
不怒见林战不敢直视自己,心甚虔诚,便道“眼中多了一丝得意大发慈悲不难,那你必须向我叩个响头,向我赔罪道歉,我若是高兴了就帮你引见,若是不高兴你就继续磕下去。”
林战见朱丹溪也不敢帮自己说话,又救骁骁心切,哪敢怠慢,真的就曲膝跪下,心想我娘常说男子能屈能伸,向他叩头又有何难,他是和尚,就当我是给佛祖叩拜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