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对丈夫从没说过不字,俩口子粗茶淡饭,倒也过得适宜。
古华北一直和余小华是朋友。他父亲在大三线,山体滑坡丧生,母亲死于心疾。古华北一直是作为侄子的身份,参加殡葬事务的处理。
此间,古华北没有见到葛晓婉,她一直没和家里联系。断线的风筝一个,当然就不会奔丧。
只是,古华北的父亲常常为这个曾经的老友,差一点成为亲家的煤矿基层干部叹息:和平年代,除了交通,煤矿是最危险的职业啊!即使作为干部,工作在地面,所在地理环境,大多是恶劣的。
转眼已经跨世纪,古华北作为煤矿的中层干部,五十六岁也就到了内退的年纪。
从十七岁入矿,几十年忙忙碌碌。一旦休闲下来,古华北真的不适应。
并不是为了挣钱,也就是好打发余下的生命。在朋友的邀请下,古华北选择了兼职。
这是他第一次到深圳,还在煤矿岗位的时候,就有朋友鼓动。让他到这个南海边,划了一个圈的地方捞金。还是因为老观念,他没见到最初的小渔村。
如今这块地方,已经是中国有名的四大城市之一。发展的速度,城市的规模魁伟壮丽,经济增长令人咂舌。
走在曾经是罗湖口岸设立铁丝网的地方,再走蛇口保税区宽阔平坦的大道。古华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多少年后再次想到了葛晓婉。根据她留下的纸条揣摩,极可能就在这里落脚发展。
只是今日的深圳,汽车如龙,人潮如水,哪里得见斯人身影?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想到这里,古华北摩挲了下两鬓的华发,深沉的叹口气:
大江东去
何时再回头
纵使连营号角在
霹雳弦惊成就?
怎不愁
余生皆是深秋
纵然说,心已死
何必再缠纠
古华北在深圳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合同签约,无论标的、还是约束条件,双方都满意。在返城的前一天晚上,甲方非得当东道主,再三再四的推辞。
古华北再要不给面子,拒绝宴请,那就是不通情理。因为跨世纪以后,酒宴、美女、金钱,就是私营企业,沟通外界的三大利器。
甲方在深圳很有实力,酒宴在金碧辉煌,如同中东腰缠亿万酋长的王宫。
酒宴之间,酒店老板们来了三次:频频举杯致意,恭喜发大财,大家同喜。
这里的人讲究,先来的是大酒店的董事长,一个秃顶的瘦削老者。次来的是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是酒店的总经理。再来的是当值的领班,也是位女士。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说话干事透着干练。她特意和古华北多饮了一杯酒,并且很委婉的问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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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华北见来得男人甚为气势,不免多看了几眼。有钱的孙子大三辈,老头脸如青蟹壳,骨多肉少。说话很气势,走路鸭步鹅行,自有王者的威仪。
对两个女人,古华北没有细看,这是老婆长期教导的结果。那时,他还担任副矿长,攀交请客的场面自然不少,有时为了照顾情绪,老婆少不了参加。没想到,那天的酒桌上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妇,酒席间免不了戏谑,眉目传情。
结果老婆打破醋坛子发了脾气:我最烦别的女人盯着你看!更厌恶你苍蝇叮血,贼不溜秋的盯着别的女人眼馋!
从那,古华北养成了习惯。凡是酒宴上,见到女人他都是低眉垂眼,要不然酒意上来,谁知道有哪些不堪。
浮光掠影的一眼,只感到这位年长的女人很有范:总经理好像有点面善!
大家嘻嘻哈哈步进大厅,相互握手拱拳,相约在彭州再见。这时,三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