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衣角的忸怩。
余丽莲对儿子说:“、你姐姐送他几步,我有话给你说。
余小华虽然感到蹊跷,看到妈妈的眼色,在门槛站住脚。看着姐姐俩人,在夜晚昏黄的路灯下慢慢远去。
这是古华北第二次,在惬意的夜风下,独自相对葛晓婉。他满肚子的话,却不谁知道说哪一句合适。
分别时,葛晓婉特别嘱咐:回家见到父母,替她的父母问好。还多此一举的:你记得我父母的名字吗?
这晚,葛晓婉睡得很不踏实,梦里有开心,也有怅惘。当初见第一面,她对古华北就有好感。妈妈告诉她,老人当年的承诺,让她心里甜丝丝的。
可是想到:自己可能成为电影明星,就不免脚步彳亍。毕竟,古华北只是个煤矿工人,自己极可能踏上星途,作为朋友可以,成为夫妻合适吗?
那时已经是一九七八年,文艺界正在复苏。
葛晓婉的母亲似乎骨鲠在喉,欲言又止。鉴于履历,古华北不是琉璃做的,他也并不是吃红薯长大的。感到了蹊跷,也预感到传奇。
当他休班回到家里,吞吞吐吐的问起葛友德,父亲大为愉快,精神焕发。问了葛友德两口子的情况,再问了他们的孩子,便告诉了当年与葛友德喝酒时,指腹为亲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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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古华北很是振奋,本来以为和葛晓婉不在一个层次,没料到当时双方的父母曾经相许。
想到葛晓婉看自己的眼睛,相当缠绵。她从来从来没对自己排斥过,古华北心里充满了欢喜。
休班回到了单位以后,第一时间,他去看望了余小华。
余小华也从妈妈那里知道些只言片语,见到好朋友自是欢喜。顺便告诉古华北,姐姐已经北上,据说她参演的电影就要开机。
等待,焦灼的等待。身份再次拉开差距,虽然看似有情有约,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新社会,不兴旧社会那一套。
初恋吃过亏的古华北,很怕遭遇第二个俞梅玉。
他没有给葛晓婉写信,吐露心中的爱慕之情。实际上,就是他写万千言的情书,葛晓婉也不可能收到,他不知道往哪里寄。
三个月后,古华北听到了信息。葛晓婉被导演潜规则了!作为基层工人的古华北,只能听到桃色的绯闻。那些曾经爱慕过葛晓婉的上层子弟,早已知道了底细。
就是脑袋被驴踢过,也能想到重点大片的主演,怎么会看上一个平民女子。即使曾经是基层的文艺明星,在他们眼里也是一钱不值。再后来,演艺界的这种趋势越发明显,没人再加掩饰。就像某名导演,谁睡女演员,倒是助其成名的风流韵事。后来者不以为耻,效仿者如过江之鲫。
对观念仍然陈旧的古华北来说,女子失身绝不可取。即使自己不在乎,甘愿当个独占花魁的卖油郎,背后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笑贫不笑娼,那不是依老扶实过日子的老百姓,愿意干的事。
世界上,什么最自私,情爱应该说是第一。连不通人性没有廉耻的狮王,都能为异性拼死,何况最看重面子的人。
后来,听说那个影片被枪毙。影片内容犯了政治大忌,整个剧组从此消失。
葛晓婉从那没有了消息,连她的父母、弟弟也弄不清她到哪里去了。
消失之前,她只给家里来封短信,大意是:不要寻找。她已经在南方隐匿,那里现在还是个小渔村。混不出个头绪,再无颜踏上故地。
古华北心里平添了怅惘,倒也没有多大心思。只是这事改变了他的婚恋观,仙女是美,凡人无法消受。还是老古语说的好:穷人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
古华北找了位女工为妻,妻子相貌平平,只是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