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文远,夜国公都放的开,你含蓄个啥?在望海楼骂哭侯岳林的本事哪儿去了?” 江文远见此,也不敢再托大,轻摇折扇在厅中来回踱步,斟酌良久后,傲然开口: “大人眉宽一寸,炯炯双目却带三分淫邪,若非四方凶名五鼎官身,岂配与我论六艺俗雅?” 话语传出,大厅里顿时寂静下来。 这三十五个字的上联,和刚才那个,显然不是一个位面的东西。 在座文人知道江文远动真格了,脸色都凝重起来。 先不说这上联的内容,光是‘从一到六’,都能把人为难死,没点真才实学,把上联记住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对下联了。 太后娘娘本来还满心雀跃,此时眼神直接紧张起来。 大魏女帝同样眉锋紧锁,心底暗道不妙,想给夜惊堂支个招。 但江州文坛起手就这么霸道,妹妹来或许还能接住,她是头都不敢往进伸,这能支个什么招出来? 秦相如笑容微僵,望了眼不知轻重的江文远一下后,又看向大儿子,显然是在示意赶快想办法,帮忙提个醒啥的,免得夜国公当场丢人。 但秦伯冲也没多少文采哪里能对付江文远这种靠嘴皮吃饭的文人。 怀雁楼中近乎死寂,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同时望着站在大厅中踱步的夜惊堂。 江文远手持文扇,见夜惊堂额头都冒汗了,眼底显出三分轻蔑,也没打扰。 夜惊堂面色冷峻从容,但额头确实冒汗了,右手负后轻轻摩挲,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太后娘娘终究护着自己情郎,怕夜惊堂憋不出来损了面子,想开口让江文远自己对,来打个岔。 但太后娘娘还没开口,就发现夜惊堂顿住了脚步,含笑望向对面的书生郎,清朗开口: “公子身高六尺,平平五官竟藏四面酸骚,单凭三成才学两张嘴皮,也想和人较一道高低?” “嚯!” 一言落,满厅哗然! 尚在蹙眉苦思的诸多文人骚客,闻言皆是面露惊色,甚至有人拍了下大腿,着实没料到身为武魁的夜国公,短短来回几次的时间,真能想出应对之词。 第一个可以说是小聪明,而这个就是真本事了。 三十五字长联,还从一到六,没有过人的巧思急智,想憋出六到一的下联都难,更不用说语句通顺意境相合,把话原模原样骂回去。 不过来回踱步几次,就能对上来,这脑子里装的是千里马不成?转的是有多快?! 秦相如满眼惊讶,都没夸张拍手了,而是摸着胡子微微点头,觉得夜惊堂年纪轻轻能混到这个位置,不是没道理;连吴嵩都目露讶异之色。 太后娘娘就不用说了,都有点怀疑大厅里的黑袍公子,是不是整天只想着摸她的色胚护卫了。 大魏女帝脑子可能有点短路,望着夜惊堂蹙眉深思,还没啥反应了。 夜惊堂把自己想的头晕,抬手擦了擦额头,又从一个文人桌上拿了把文扇,撒开轻摇了两下: “江兄觉得如何?” 江文远折扇在手中轻拍,额头明显也冒汗了。 但这么多名望在场,压不住他就得变成对方成名的垫脚石,输四大才子就罢了,输个武夫,以后还有脸在江州文坛混迹? 但起手就是绝杀之语,短时间想憋出个更难的显然不容易。 江文远眉头紧锁,折扇在掌中轻拍许久,直到众人都等的皱眉了,才开口道: “今夜立于堂前,本该语惊四座,不曾想宽庭窄道拦一粗人。” “嗡……” 在坐宾客听见此言,皆是暗暗点头,左右窃窃私语。 此联难度不言自明,夜惊堂的名字包含在里面;还说出了本来准备当场扬名,却在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