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和一个粗人狭路相逢的心理境遇。 要对仗工整,还得符合当前处境,刁钻程度不下于上一联。 秦相如和赵夫人等人,都暗暗捏了把汗,但眼底不乏期待。 连吴国公都摸着胡子,等着夜惊堂回应。 按照众人所想,夜惊堂这次就算对出来,恐怕也要蹙眉踱步良久。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太小瞧了夜惊堂的缜密心思。 夜惊堂以前见识过笨笨大战华青芷,知道把名字加进去的对联很难,起身之后,闲暇时间都在想这些。 其过程无非把双方名字逐字拆开,看怎么组成上联合适、怎么对下联工整。 江文远要用他的名字,就跳不出‘夜、惊、堂’三个字,这范围根本没多大,相当于猜题。 眼见蒙中题目,江文远还真撞枪口了,夜惊堂心底都生出了几分‘我真他娘是天才’的感觉,左手负后直接回应: “此时远在江东,势必文震千家,谁料到古院新楼拴条细……” 最后一个字太过分夜惊堂并未说出口,只是点到为止,示意江文远继续。 “……” 众人回过头的功夫,夜惊堂就把下联砸脸上了,好些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吴国公和秦相如尚在分析上联,听到夜惊堂直接开口,明显也脑子短路了,蹙着眉头满眼茫然。 而在坐文人骚客,经常玩这种唇枪舌战,反应快得多明白夜惊堂最后是‘谁料到古院新楼拴条细狗’。 细狗和粗人相对,但骂人太毒,所以点到为止没说,证明自己能对上就行。 瞧见夜惊堂对下联,比在场之人念上联都快,而且和当前处境相合,还针锋相对骂了回去,诸多名望心中已经不是惊艳了,而是惊吓。 这他娘能是人脑子? 江文远折扇轻拍手掌,脸都白了几分,看起来也被夜惊堂张口就来的架势吓到了。 不过夜惊堂把最后一个字藏了,只是对对子无伤人之意,江文远也没有被气的吐血三升。 对方都已经嘴下留情,江文远显然也没话说了,毕竟夜惊堂对下联比他想上联都快,再比那是自取其辱。 江文远沉默片刻后,抬起手来行了个书生礼: “夜公文武双全,江某心服口服。” 夜惊堂脑子转得确实快,对对子这种逐字拆解分析的娱乐活动,确实没啥难度,若是根据题目做诗词歌赋,因为范围太大,他也得猪脑过载,当下并不自傲,还礼道: “雕虫小技罢了,谈不上文采,江兄也不是一般人。” “过奖。” 江文远看起来是被打击到了,默默回到位置坐下,也不再说话。 大厅里安静了片刻,显然都在回味方才的唇枪舌战。 秦相如同样在抚须琢磨,被赵夫人推了下肩膀,才反应过来冷场了,连忙坐直身形,拍了拍手: 啪啪—— “文坛切磋乃风雅之举,输赢不伤和气,夜国公才思过人,江贤侄同样不负名声。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没酒怎么能行,来来来上酒,诸位敬夜国公一杯……” “是啊是啊……” “夜国公这才思,当真吓人,走武道都屈才了,若是出身江州,怕是四大才子都得绕着走……” “诸位过奖……” …… 夜惊堂端起酒杯,和敬酒的达官显贵的客气,忽然发现旁边有点不对劲。 大魏女帝终于恢复了正常,眼底明显带着出乎意料的惊艳,如果不是大庭广众,恐怕又要把夜惊堂摁住,刀架脖子上,问问为什么以前故意藏拙逗她! 夜惊堂可能是害怕虎妞妞找他算账,喝酒闲暇,解释道: “对对子又不是作诗,一个个字对,有嘴就行,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