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宿加一起,才总共四次。
四次过后,朱兴德安排完拾掇房子那些事儿,杏林村游寒村来回折腾的布置,和外婆、老丈人又多次开会,研究家里下一步的方针策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商量透彻了,谁主抓生产、运输、县城铺子怎么拾掇,然后就又要启程了。
去县城。
一是为找罗婆子谈谈的钱的事儿。
二是对家里人撒谎,说县衙新知县那里传口信叫他。其实是去找小妹夫,将小妹夫带出县衙做包皮手术。
这回再次进城,朱兴德都不用出具保书了。
离老远,朱老三见到堂弟就嚷嚷让守城衙役们后退、再后退,最好恭迎,他弟来啦。
朱老三心想:
也不知家里给没给他带点儿好吃的啊?爷想没想起来问他啊?
自从堂弟给他扔下,他当上了正经衙役,最初几天倒是兴奋,感觉自己牛逼哄哄,心里爽的不行。
可过了那阵兴奋,十一月的天,北风那么一吹,雪花那么一飘,朱老三手握在冰凉的佩刀上,眉毛落着雪、胡须有冰溜子,冻着脚还刺挠,却要硬挺着检查来回进城人的手续,忽然就有那么点儿后悔了。不如和堂弟一起不干了。
难道以后要年复一年在四季中站岗啦?
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还感觉被大哥坑了。
要知道,他和二哥挣的俸禄,包括堂弟卖酒挣钱,往后他们价格都要按份额交给在杏林村的大哥,谁让大哥在家养祖父和亲娘的老呢。
也就是说,大哥在炕头吃香喝辣猫冬,他们几个在外面干活。
合着不是大哥脑子坏掉了,总感觉他和二哥的脑子出了问题。
至于堂弟,人家不在脑子出问题的范围内。
堂弟属于多酿酒多卖,也会多挣钱。钱会越来越厚。
他和二哥被这么一对比……算了,一把辛酸泪。
还是郑重迎堂弟吧,万一将来堂弟钱挣的够厚,看在他要长年累月拿微薄俸禄的份上会对他扶贫呢。
但朱兴德没领情,且还特意下马将朱老三拽到一边说道:
“不要保书倒是近便,这点儿光,我还是要借的。但以后别再这么大张旗鼓,好像我挺大的谱。也并不是怕谁告小状告到知县大人那里,主要是影响不好,知不知道?”
朱老三听的疑惑:“啥影响啊?”
朱兴德指向在风雪中排队的老百姓:“他们是没什么本事,城门这里也没有认识人,可是他们大冷天的,眼巴巴地瞅着我插队,搞特殊,你作为守城的衙役,职责本该是安排让大家一视同仁排队的,他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是你觉得好意思吗。咱家又没有发生什么着急的事儿。三哥,以后别这样。想一想,以前咱们家,就是那种眼巴巴瞅着敢怒不敢言的人,和他们一样。”
所以说,这就是素质问题。
直到朱兴德再次上马离开,朱老三还无奈地叹口气呢。本想拍堂弟马屁,拍马腿上了,挨了一顿训。
而朱兴德不说,朱老三也永远意识不到这事儿。
朱兴德先来到县城医馆,让小药童趁着去县衙送药的功夫,给在县衙的罗峻熙送个口信。
然后才掀开帘子,一脸笑容问罗婆子:“婶子,好点儿没啊?”
罗婆子盖着稀软的棉被,披散着头发,身后还靠着一个荞麦枕头以防墙凉,嘴里正吃一块红枣糕,和旁边屋的病人家属唠嗑呢。
罗婆子闻言抬头,一看是朱兴德,急忙咽下糕点就笑道:“哎呀,他大姐夫来啦,快坐。”
来唠嗑的,见到罗母这里来了客人,来的人还认识,县里很有名的名人朱捕头,很有眼力见儿的对朱兴德笑笑就离开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