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札讥笑,道,“本王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叫了郎中过来是为了瞧病,怎么,这也有问题?”
“若真是瞧病当然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要是这些郎中先前都是接触过鼠疫的郎中呢?”
任札皱了皱眉头,怀疑似的看着关月。
关月敛眉,继续说道,“炎王见了这些人之后,江恒那边很快的就出了事,炎王敢说,这一切与王爷无关吗?”
任札蓦然笑了一声,道,“关月啊关月,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即便本王见得那些人曾经确实接触过鼠疫,可江恒的事情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想说,是本王叫人将当初鼠疫的东西,送到了江恒?
可是,如此有风险的事情,本王为何要做?”
“那便要问王爷了。”关月冷然说道,“王爷,您的心思,我最是清楚不过了,与您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可见过不少王爷的手段。只是那时候一心交付王爷,不曾觉得王爷有任何的错。
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只要王爷不将手伸到了关家,我亦可以让关家做到与王爷井水不犯河水。
可若是,王爷非要如此,那我……”
“你要如何?”任札打断了关月的话,冷笑道,“关月,且不说王爷究竟有没做这些事情,就说本王真的做了,你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杀了本王不成?”
他料定,关月是杀不了他的,故而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关月幽幽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道,“杀了王爷?我可做不到,而且也不傻。”须臾,她人已经到了跟前,任札嘴角勾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忽的感觉自己手臂一痛。
关月的手中握着一把簪子,簪子的一头已经刺入了他的手臂,带来了强烈的刺痛。
莫心惊了一下,大呼一声“王爷”,便要冲过来。
关月蓦然瞪向莫心,冷然道,“别过来!!”
莫心冷着脸,又往前走了两步,却见任札抬手,让他停了下来。莫心见状,咬了咬唇瓣,被迫无奈的停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赤红的眼睛冷冷瞪着关月,他万万没有想到,关月会忽然刺他一刀。明明之前见她的时候,她可是连见血都害怕的人,可现在,她竟然能手握簪子,直接刺了他一刀,真是可恶!
若非他大意,觉得关月即便是性子变了,也不敢对他怎样的话,也不会着了关月的道。
关月幽幽的笑了一声,猛的拔出了簪子,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任札的衣衫。
蓦而,她拿起帕子,神色淡然的擦掉了簪子上的血。
“王爷可是听说过一丈血?”
“一丈血?”任札的脸色变了变。
“没错,传闻中一丈血的毒性极高,且每次配一丈血的毒物皆不相同,故而这解毒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而中毒者,两天后,便会出现身体发痒,三天四肢发麻,四天之后,便会失去味觉,到了第五天,身体就会产生强烈的痛意。一直等到第七天的时候,便会中毒身亡!”
任札咬牙,瞪着关月道,“所以刚才……”
“刚才的簪子上,涂了一丈血的毒药,而解药,也是在我手里。”
“关月!”任札顿然恼怒,蓦然抓住了关月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为何这般对待本王?本王自觉的之前就算对你有所疏忽,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现在竟然敢对本王下毒!你可知这是何罪?!”
“王爷现在是恨不得相杀了我?”关月讥笑了一声,道,“可若是杀了我,王爷的命也就没了。”
“本王若是死了,整个关家也得陪葬。”
“是吗?那王爷的宏图霸业也就此终止了。且,王爷本就打算对付关家,眼下我有没有这般做,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