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他忘记了,关月却不曾忘记过。
她年少之时,还尚为懵懂,对于情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遇到任札时,她只是心中觉得欢喜,便一直视为了喜欢。
再后来,顺理成章的嫁给他,嫁的时候,并无太多的喜悦,平静的内心中,觉得这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许久了。
直至遇到温如言,每一次的芳心涌动,皆与前世的不同,她才渐渐知道,自己的喜欢并非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是了,她那时候欣赏他。
他奶宫女所生,却一直不受皇上喜欢,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一点点的爬起,证明他任札的能力。
尽管这中间他用了不少的手段。可他觉得,那时他应得的,若非旁人那般对他,他根本不会如此。
因为这般,她怜惜他,欣赏他,误将一切视为了爱情。
关月垂下眼睑,复又说道,“今日,我不想与王爷再说太多以前的事情。所以还请王爷今日之后也忘记以前的一切,切莫再要提及过去。”
任札呵呵笑了一声,只觉得可笑至极。
“关月,你不想提及过往,那今日,你为何主动约我前来?!”
“……”关月抿唇,没有答话。
“你忽然送了礼给颜妃,难道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关月,你拐着那么大的弯子,就为了让我能够主动见你,现在你又说不想提及以前,你自觉得,你可以将本王随意玩弄是吗?”
关月暗暗握紧了拳头,抬起眼皮,道,“没错,今日之约,确是我主动如此。但,我今日前来,是希望王爷能够放过关家,放过温家。”
任札一顿,随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本王怎的就听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关月冷然,道,“太子已经去往江恒数月,本该已经回来才是,却因为鼠疫,因为那里的失踪案而脱不开身。
现下,又忽的召去了温将军,炎王还主动谏言让我大哥前去,究竟是为何?!”
任札讥笑,道,“关公子能力不凡,本王自然是信任他,才向父皇举荐了他。怎么,你觉得不高兴?
呵,关月,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若是他办的好的话,那关家在皇上面前,可是又立了大功。如此,关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将无可撼动,这样你也不欢喜吗?”
“王爷的心中当真是如此想的吗?”
任札轻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如今朝堂上支持太子的众多,我又与温家定了亲事,恐怕王爷的心里很是不安吧?”
“……”如同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他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王爷深怕关家和温家一般,一同倾向于太子那边,到那时候,王爷便再无可能扳倒太子。所以,眼下王爷是想铤而走险,一并铲除。”
她平静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击中了任札心中的想法一样,让他不禁猛的抬头,看向了关月。
“本王何曾这般想过?!”他恼羞成怒,厌恶着关月的聪明,“关月,即便是你不愿再与本王相好,本王也不会因此而对付关家,难道在你心里,本王曾经对你的那份感情就那般的不值钱吗?!”
“呵……”她凉凉一笑,没有答话。
任札咬了咬唇瓣,冷然道,“本王可不是你说的这般龌龊!”
“难道王爷心中就不曾有过担忧和害怕吗?!若是大哥真立功,对于王爷来说,不是一种更大的威胁?!”
任札的脸色沉了沉,异常难看。
“关月!”他猛的跃身而起,然后伸出手来,直接掐住了关月的脖子,将她的身子抵在了后面的树上。
玉秀听到了动静,连忙看了过来,见到关月被任札掐了脖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