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吴已有两年,继续留在扬州确实不妥,不如我召他还朝另作任用,这样可好?”
王恺忙再拜道“臣感激不尽。”
数日后早朝,百官议事。三跪九叩后武帝道“近日朕思虑为太子选一辅助之臣,以便日常督导,众卿可有人选啊?”
半晌见无人作答,皇帝点名张华,“广武侯,卿可有合适人选呢?”
只见张华出班奏道“禀陛下,齐王攸为人明德,又是陛下至亲,臣以为可以辅之。”
言罢王浑、甄德、王济等众臣亦奏道“臣等皆附广武侯之议。”
武帝微微皱眉,一旁荀勖见机会已到,即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不可。齐王德行满朝皆知,但身为大德之士却久居京城不归齐就国,不臣之心恐惹人非议。此外,以齐王之才,用作辅助太子之人选恐不能尽用其学,臣以为当另任要职以使其为国效力。”
张华听闻忙说“陛下,不可。”
武帝未等张华说完,便打断道“朕以为荀卿所言极是,如此便封齐王为大司马假节督青州事,归齐就国。”
这边刚一说完,向雄、羊琇等又一班大臣跪拜求皇帝收回成命。
武帝也不理会一帮大臣的恳求,只继续道“广武侯,朕前日见你对辽东军事稔熟,如今幽、平二州连年边患,朕之前已依你之言放单于之子慕容廆归国,如今为边疆故,便调你持节督幽州诸军事,兼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另调严询回京述职。”
言罢,不理一帮还跪在地上的大臣便退朝而去。
辽东从军期满,依照朝廷召命,王敦、刘秋终于可以返回洛阳。到了家中不久,恰好遇到刚回来的刘玫和几个族人从南方回来。
刘瑾屏退众人,把二人请到内室。看着两年未见的儿子,刘瑾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紧紧抓住刘秋的双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孩子。一年未见,除了脸上少了些白析和稚气,臂膀却有力了许多。刘秋也拉紧父亲道“不知这一年家中一切可好。”
刘瑾这才缓过神来,略微有些颤抖地说“好,一切都好。”接着又对刘秋说道“你北上平州我一直放心不下,怕你在边疆出了什么事故。这二年你族叔按照圣上旨意带了大量族人南下,在那边吃了不少苦,不仅把庄园搞了起来也在那边找到了工匠开工造船。”
刘玫见刘瑾称赞,多少有些腼腆,“老爷,虽然带去的上千口人算是安顿下来了,不过夏口确实年年涨水年年冲。我们这些北人对那边仍不太熟,虽然已做过很多准备,但每年都损失不少牲畜、房屋和船只,带去的族人亦有损失。”
这些艰辛的往事让这刘玫有些低落,他的头也不断地低下去。刘瑾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夏口那地方洪水频发,我们初到南方又水土不服,你们几百户能站住脚已实属不易,不要再过分自责了。”
刘玫抬头看了看刘公,眼睛泛着点红,“和之前预料的差不多,每年的损失只能靠家里出钱支撑,眼看这铜钱不住地打在水里,也不知道何时这无底洞才能填满。”
刘秋有些大惑不解,“都说这大江以南甚是富庶,怎么轮到我们却变成了这样?”
刘玫把手一摊,“如今好开垦的地方都早已被南方士族和朝中亲贵占据,皇上又专门给我们捡了这块没人要的地方,自然难有多少收成。况且如果我们只是想种地盖房也损失不了多少钱财,但现在既要防水上、山上的盗贼加盖坞堡,又要像南人一样驾舟在水上来去自由,这样一来二去钱的出处就多了。”
刘瑾没有让刘玫继续下去,而是按住他的手,“我们南下不就是为了在这不安定的世上多一条退路吗?虽然现在多有耗费,也总比当年曹爽、诸葛诞那样卷入斗争被灭三族要好得多。当今天子不比往日,先前的曹家尚能善待异姓外族,但如今这司马家却用亲族屏藩外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