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要职位和州郡兵权多依仗同姓诸王,但暗地里还是要对同姓族人多有防备。不过当今圣上也是不得已,这太子衷性格懦弱且智力低下,先前朝中已有多位大臣希望圣上参照景帝司马师把王位禅让给弟弟文帝司马昭的例子把皇位传给这位明德清畅、忠允笃诚的弟弟齐王攸。为了保住他傻儿子的皇位,皇帝才不得已对这位好弟弟下了狠手,朝中多位重臣也因此外放甚至下狱呢。”刘瑾把另一只手放在刘秋肩头,“虽然我刘氏已远离政治多年,但两汉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名声仍难以轻易抹去,如今皇帝仍没有对我们完全放下戒心。爹可能是老了,但保险起见,夏口这多一重保险还是不得不上。”不过一想到扔进去的大笔钱财,刘瑾还是问刘玫道“我看这南人常年往来于江上,难道就只有些鱼虾之利?”
刘玫搓了搓手上的老茧,“南北向来有货物往来,大江之上也络绎不绝。不过江上贩运的多是粮食、布帛这些贱价之物,盐铁虽贵些但有官家管控,不过听说有人从海外贩运异域的珠宝奇石所获颇丰,只是我们一直不得门路。”
刘家虽被封在山阳,但也只是一个普通公国,自第一代山阳公汉献帝以来就立下规矩世代为乡里义诊,几世以来又低调行事,虽有些积财但并不甚多,只是累世以来养成了节俭度日的习惯,日子倒还算安逸。自南下以来每年都有一笔巨大开支填补夏口的窟窿,这才愁得刘公要想办法找钱。听刘玫这样一说,刘瑾仿佛又看到了些希望,“那你倒详细说说这海外生意是如何做的?”
刘玫干咳了两声,“小人也只是只是打听到一些零星的消息,最早域外珍宝本是通过西域用骡马长途运来,但自从魏蜀吴三分天下,西行之路被曹魏独占,吴国虽坐拥东南但国力与魏国相距甚大,要保持能够与曹魏匹敌的军队,吴王孙权便想尽各种办法筹钱。海外之地自古就有胡商跨海远来,只是海上风浪大,对造船和航海技术要求颇高,非寻常百姓可以为之。于是吴王就征集工匠打造大船,又调水军开拓南行航线,据说甚至还打通了已不十分畅通的岭南陆上商路,故此才与南海之地有了较为稳定的海上贸易。听闻从海外输入各色奇珍有琉璃、象牙等各色珍玩,吴国亦把丝绸、瓷器、漆器和黄纸运出用来交换这些货物。”
刘秋一听说宝物,顿时也来了兴趣,“那这条水上通路倒底是怎样走的呢?”
刘玫皱了皱眉,“这小人就不知了,只知道如走海路要从长江口外沿扬州一路向南;从这内陆似乎也可行,大概是沿长江某条支流沿水路向南,到上游后再行一段陆路就能抵达遥远南方的交易大港。只是无论走海路还是水路都要对水性极为熟悉,有能远航的大船还要有好水手,这一路又要克服各种风险才行。当然这些奇珍异石转手价值极高,必定士宦显贵才做得起的生意。”
刘瑾叹了口气,知道海外生意还十分遥远。正说话间,下人来报,说是有人自称受王敦之托求见公子和老爷。刘瑾诧异地和儿子对望一眼,又使了个眼色让刘玫退下,这才命人把来人带到内厅接待。那人一进来便拜道“小人陶侃,受王公子所托拜见山阳公和公子。”
只见这人年纪二十出头,身形短小而消瘦,看着并不像中原人士。刘瑾让他起身坐在一旁,才问起此来何意。陶侃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予刘瑾说道“此乃我家公子手书亲笔书信,请大人过目。”
刘瑾命仆人递过信函,展开一看,上面只言让陶侃来府上有事相请云云,于是又把信转给儿子,刘秋一看果然是王敦笔迹,于是问道“处仲并未说是何事,但请公子告之。”
陶侃于是作揖道“其实此次前来本是来找公子的,小人受托请公子与我家少主人一同南下吴地。”
刘秋疑惑的问道“我到家尚不足旬日,处仲怎会有此主意?”
陶侃答道“在下本在建威将军门下做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