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温纯于愤怒地撕下了那些符文。母亲见了,阻止道:“纯于,别撕了,你撕了他们还会再贴,省些力气,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温纯于闻言,停下了动作,也不言语,回屋子里去了。
过了两天,流感依旧没有好转,温纯于料到他们还会过来找事。果不其然,这天下午,村长便带人又来了。见状,村子里的人也纷纷过来围观。
这次,村长并未带什么符纸,只气冲冲地来到了温纯于家的院子里。还未待温纯于反应过来,村长便要人去抓住温纯于。
温纯于的父亲和母亲自是不肯,挡在温纯于前面,叫村长说个明白。
村长讥讽地看着温纯于一家人,道:“邪祟一日不除,本村长便日日过来。”
温纯于的父亲也讥讽地盯着村长,道:“您找邪祟就找邪祟,天天来我家算什么本事?”
村长道:“邪祟就在你家,我不来这儿来哪?”
“哦?村长前两日不是刚大驾光临,又是贴符,又是驱邪的,怎么?村长这么大动干戈,还没驱走邪祟么?”,温纯于的父亲嘲讽道。
闻言,村长愤怒道:“因为邪祟还在你家,就是他!”,说着,指向了温纯于。
温纯于冷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父母身前,道:“此话怎讲?”
村长左右看看围观的众人,又一次指向温纯于,道:“大伙儿来看看啊!这么多天以来,导致全村流感的,就是温纯于这个邪祟!这么多天以来,由于流感,全村上下受尽了折磨,更是有许多婴儿夭折。我们全村上下皆虔诚祈祷,以善为道,和谐共处,怎么可能招惹邪祟。多亏今日法师又做法,才为我们找到了元凶,就是温纯于这个小兔崽子。他自己是邪祟也就罢了,我们一直以来都以礼待他,可曾想反倒因此遭了殃。”
说着,村长居然声泪俱下,道:“我们全村人的善心,都被他给辜负了。”
围观的群众也开始起哄,是啊是啊地赞同道。
温纯于突然觉得好笑又生气,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心酸。若是他被一个人误解、污蔑,他觉得还好,是那个人的个人问题;但是,如今,他被全村上下一起误解、污蔑,从始至终,除了他父母,没人为他说过一句话。好可笑,好可笑,温纯于几乎笑出了眼泪。
见状,父亲把温纯于挡在身后,对着村长,斥责道:“这法师好生厉害,前两天看来是瞎忙活了一场。村长不知哪里找来的野道士,一次两次算不准,还开始乱咬人了。真是好眼光啊——村长!”
话音未落,温纯于的母亲又道:“我看这些符纸还是别贴我家了,贴村长您的脑门上比较好。”
村长怒极了,道:“莫要巧言善辩,你们这是拿全村开玩笑。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全村一根汗毛!”
村长这不要脸和狡辩的能力真是一流。本来围观的人都被温纯于的父亲母亲说动了,有些怀疑村长了。听村长此番言论,他们马上倒戈。是啊,村长是真真切切为了全村人。
于是,一个人站了出来,道:“将温纯于这个邪祟赶出村子!”
听有人这么说,温纯于的父亲马上站了出来,道:“混账!”
但很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围观的人们都开始呼喊起来:“赶出去!”“将这个邪祟赶出去!”“将这个怪物赶出去!”“还全村太平!”“,,,”
这些人不知说了多久,温纯于的耳朵已经被震出了茧子。温纯于的母亲连忙把温纯于拽进屋子里,关上了门。父亲则驱逐轰赶着这些村民,过了许久,声音才渐渐消失。
村长和村子里的人是一定不会放过温纯于的。由于天色已晚,他们悻悻地离去了。显然,第二天他们还会过来闹事。
这天晚上,温纯于一家人一夜未眠。
父亲进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