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守护的东西太少了,所以他更要好好守护。
听温纯于这么讲,朱合唐飞先忍不住了,怒骂道:“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温纯于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讲下去。
话说自从温纯于回到桃花源之后,也算过了一段时间安生的日子,这难得清闲的日子,他很享受。
不过,村子里的人们对他的恶意并不减,温纯于想不通,同样都是苦难的人,为何要再互相为难呢?
一眨眼,春节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七月中旬,也就是初春时节。这会儿,天气忽冷忽热,是最容易得流感的时候。这不,桃花源里,不少人都得了流感,大家出门都围住了口鼻,以免被传染。但是,显然,并没有多大作用,每天还是不断有人得流感。
很幸运,温纯于没得流感,父亲母亲也没得。他们一家人过得倒是安安生生,少了许多麻烦。温纯于依旧是往日的作息时间,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生怕连累了身边的人。就连小白和大黄,他也细心照看,生怕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黄跟村子里的一般狗不一样。村子里的狗都到处乱跑,但大黄不敢,它很少出门,因为一出门,就常常被村里那些人指桑骂槐;就连大黄的叫声都跟村子里的狗不一样,村子里的狗都是汪汪汪地叫,但是大黄不敢,它没有底气,只敢哼哼唧唧地叫,生怕又被安上什么不知名的罪名。
霸凌是一件可怕的事。施暴者不断地伤害受害者,但一旦受害者反抗,施暴者非但不手下留情,反而加倍施暴。如此一来,受害者只会承受更深的伤害。
自流感袭来桃花源已经将近一个月,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甚至有婴儿因为流感而夭折,村子上下人心惶惶。
这几天,外面的狗吠声越来越响,虫鸣鸟叫也越来越乱,这日,终究是出事了。
不知哪里来的流言,开始在村子里肆虐开来。说是此番流感这般严重,是村子里有了邪祟。温纯于觉得好笑,这些人,书也读了,学也上了,却还相信这般说辞。不过,温纯于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很快,村子里便有了一种说法,说这邪祟是温纯于从外面带来的。村子里这么多户人家,除了温纯于外,无人去过外面;并且,这么多年来,村子里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天灾,此番必是外面来的脏东西;而且,温纯于本就是邪祟之身,不是他又是谁呢?
很快,村子里的好多人便聚众来到温纯于家闹事,甚至于,村长亲自带了许多人,来温纯于家找事儿。
这时,温纯于的父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温纯于紧随其后。在这一众的黑色头发中,温纯于的白发显得尤为突兀。这或许就是他格格不入的原因吧。
村长这次带人来,并没有空手而来,他一进温纯于家的院子,便道:“老温,听说你家有了邪祟,我这就专门请了法师,为咱们降邪。”
温纯于的父亲道:“有劳村长了。但是,村长可能弄错了,我家可没有什么邪祟。”
村长也染了流感,时不时小声咳嗽,闻言,村长道:“法师可是亲自做法,发现你院子里邪气环绕,这才知村子里如今这般,全怪你家有妖物作怪。”
温纯于父亲闻言,道:“村长你是未曾读过书么,居然相信鬼怪之说。况且,若我家有邪祟,又为何我家人都不曾染上流感?”
村长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为村长,我当然要小心为上。正是因为邪祟在你家,才导致全村人受流感折磨,而你等却安然无恙。你们这是全村的罪人。”
说着,村长指着院子各处,道:“快把法师给的符文贴上去!”
其他人闻言,便不顾温纯于一家人的阻止,将黄色的符纸贴到了温纯于家的门上、墙上和窗户上。贴罢符文,村长便离开了。
待村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