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东西,银子本来是为了折赎免杖刑,结果到了他这儿,杖刑是为了让工匠掏折赎银子。
他为了挣这银子,已经失手打死四、五个逃匠了。
上面让抓逃匠是为了工程,他把人打死了,工程工匠就没了,上面追究起来不好交差,于是他把打死的工匠悄悄埋了,上报了一个查无踪。
不止如此,这厮还特别钟情少女,但凡逃匠家有女子,无论美丑,都要在锦衣卫的全是把他们的女儿弄到自己床上。
这般禽兽的行径,陆白觉得不杀他,自己都不是人。
“好,很好。”
陆白双眼一眯,目光在这些泼皮帮闲上逡巡,落到谁身上,那个就心惊胆战,浑身打哆嗦,“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人了?”陆白问。
他们摇了摇头。
“确定?”陆白面无表情。
泼皮们忐忑起来,绞尽脑汁想了想后,一个泼皮怯怯懦懦的举起手,“我,我们今天早上,刚,刚把张木匠的娘子,打,打了一顿。”
陆白眉头一抬,“张木匠都关起来了,你们为什么打他娘子?”
说话的泼皮看了看牢牢押着,跪在地上的锦衣卫舍人,说道“我们昨儿传话给张木匠娘子,告诉他张木匠饿的快不行了,让她每天给张木匠送吃的。”
实则是锦衣卫舍人等不及了,所以决定对张木匠的闺女霸王硬上弓。
昨儿是张木匠娘子送的饭。他们今儿把张木匠娘子打了,她送不了饭,为了不让他爹饿死,就只能她女儿送了。
“大,大人就,就准备在张木匠闺女送饭时,对,对他女儿用强。”泼皮说。
陆白瞥子锦衣卫舍人一眼,“你得手了?”
锦衣卫舍人不说话。
陆白挥了挥手,让手下准备动刑。
锦衣卫舍人犹豫了一下,不等动刑的人走到面前,他就招了,“没,没得手。”
张木匠他闺女到现在,还没过来送饭。
当然,也不需要送饭了。
陆白欣慰的点下头,还行,至少他还是干了件好事的。
怎料,刚想罢,送张木匠的人回来了,他们急匆匆的走到陆白身边,“师父”,“大人”,两个手下异口同声。
陆白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陆白手下的锦衣卫说道“张木匠的娘子,被人打死了!”
“什么!”陆白瞬间扭过头,怒视泼皮,“怎么回事?”
泼皮们慌了,“我,我们——”
陆白的弟子紧跟着说道“师父,是内伤,下手没轻重打死的。”
好么!陆白霍然站起,他刚欣慰吧,这些泼皮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让他们把刚才招供的签字画押,张木匠娘子的伤请知府院门验了。”陆白现在不用查了,现在证据确凿,就是杀他们也够了。
“另外,把张木匠,他女儿都保护起来,他们是很重要的人证!”陆白说。
弟子摇一摇头,“师父,张木匠的女儿失踪了。”
“嗯?”陆白惊讶,“怎么会失踪了?”
他看向锦衣卫舍人,“你刚才在撒谎?”
锦衣卫舍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人冤枉啊,我真没得手。”
陆白坐下,捧起一杯茶,“给他长一点儿记性。”
手下的锦衣卫二话不说,上去对锦衣卫舍人动起来了刑,一直到他苦苦求饶,“大人,我招,我全招,我,我得手了,别,别打我了。”
陆白挥了挥手,让手下停下,让弟子把笔录递上去,让招了的锦衣卫舍人签字画押,而后,他问道“既然你已经得手了,那你把张木匠女儿藏哪儿了?”
锦衣卫舍人一愣,“我,我——我真没得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