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朱说的身边。
从身个来讲,朱平安虽与朱说只大了三个月,但之身形却要多长一个头。
只在身边,很容易地把天地间的最后一丝光芒,全面阻挡在之身上,朱说很自然地处在对方的阴影之下。
朱说早就习惯了朱平安的秉性,也不见解释,望向天空已经出现的星辰,喃喃道“老九,我打算离开朱家,出去看看!”
朱平安的绿豆小眼当即瞪了起来“出去?不在朱家学舍念书了?这可不行,像你我这样在朱家远非嫡系血脉者,连家产都分不到,唯有苦读中第,才有翻身的可能。还有七兄,那陆先生都说了,只要你继续读下去,将来高中进士都是有可能的。
且现在不读书了,你能做什么?还是想那勾医工一样,学习治病救人之术?呀,那勾医工早就想收你为徒了,但若如此,叔母定然会伤心的……”
朱平安唠叨了半天,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但一直没有说到重点之上,大多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朱说却很享受这种气氛,要问朱家有哪几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除了母亲谢氏外,就包括他身边的朱平安。
沉默半响,等朱平安说累了,朱说才道“朱家不能待了,我暂时也没有学医的打算,但听两京的国子监今年有扩招,无论贫寒富贵,只要通过考试,就能加入国子监,后得到毕业证,还能在吏部的安排下,参加各州地考试,直接于地方为吏……”
朱平安吧唧了下嘴“七兄你不会是想直接进入两京国子监吧?不过这样的话,也不失为一个谋生的打算。凭着七兄你的学识,加入国子监,成为朝廷登记在册的监生,应该不难……”
朱说后背靠着石头,两手作交叉装,脑袋枕在上面“老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于朱家学舍之时,尚能照顾你的学业,为你解惑。我离开后,就不能时刻监督你的学业。生在朱家,且为庶子,如老四早上所说,我们和外人差不多,能靠的只有自己。与其等着别人施舍,不如拼上一把。
如同你,今后当自我勉励学习,再考上国子监,为了考个小吏,照顾伯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