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部已拿下神鸟,昌松,嘉麟三地,于姑臧成包围之势态。然,甘州之破,党项人必定会集结全力,来再攻这三地,曹某认为,当已守卫为主,党项人骑兵凶猛,前番若非有羌人掩护,我西军很难在与来袭的党项人对战中取得惨胜。
诚然,方才苏将军言之只要拿下姑臧,再加以构建防御工事,有大概率抵挡住党项人的进攻。
可另一方面,毋庸置疑的是,今次若再冒险直进,伤亡毫无疑问会更加恐怖,这是我西军不能承受的结果。
我军骑兵和党项人的差距一直很大,能胜之,主要在于一个‘奇’字。
末将认为,在巩固现有的战果之下,当以奇兵攻略。且若在这个过程中,肃州为归义军和安西军攻下的话,能极大分散党项人的注意力。届时在这河西之地,党项人首尾不能相顾,时机自然来了!”
曹玮指着众人面前平铺的地图,将之战略构想尽数托出。
寇准集中注意力,倾听着下首将领们的建言,在众将尚未发表完意见之前,一直不会表露自身的想法。
朝堂人言之,寇准多独胆,少能听人之言,进而导致前次遭受排挤而被罢相。
可在寇准主持西军军务后,不论那些听到传言的人,单说熟悉之中,如随军的薛奎,都发现寇相变了!
此外,敢随军出征,以枢密使的身份,登临交战前沿,就不是朝堂上任何一个相公能比较的!
于不熟悉的人,自然是脑补了一番朝堂斗争,亦为这个知人善任的寇相道不平。
曹玮道完自己的看法,寇准才抬起了头。
和一年前相比,寇准的面容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只是皮肤变黑了些,头上的白发增多了不少。
“老夫赞成宝臣的看法,之所以选择固守,还有一点,宝臣尚未提及。西军的骑兵在战力上可能比不过党项骑兵,可我们在守卫和补给上,优势非常明显。
何况,安西军去岁半年的时间,从三司那里得到了几十万贯的物资援助,断然不会做无用之功……”
寇准语气一顿,点了点安川城的位置“从过去半年的战报来看,我们可能都低估了安西军的能力。老夫认为,他们恰恰可能成为宝臣所说的骑兵!”
安西军过去半年那些已知的战绩,不都是偷袭所获吗?
若他们上,他们也行!
厅内的许多将领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为何寇相会三番两次的提起安西军?他们真的低估了安西军的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