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缕光亮,也带走那个她。
“四哥?”
“四哥快醒醒!”
“祁媛来了四哥。”
张肆从梦中苏醒,声音凝成现实,眼前不是漆黑的夜,他的手中耶没有昂贵的链表。
“四哥你终于醒了,祁媛来了,嚷着要见你。”
张肆起身套上衣服,“还有谁?”
陈杰道:“就她一人。”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头疼道:“三点多了,我们一声不吭的没信,肯定是来要东西的。”
祁媛提着手包现在一楼客厅,穿着a家新款连衣裙,弯卷发披散着,上下三件首饰,戒指和项链是b家的,耳环是c家的。
张肆就站在楼上俯视祁媛,他知道,她身上还会萦绕着栀子花的香气,而她从不让他靠近。
“来做什么。”
祁媛闻声看去,步子也朝他走去,质问紧随其后,“我要的凭证书呢?你不声不响消失想做什么!”
最后一截台阶落地,张肆朝她走近,然而就是他这一步让祁媛连退两步,他笑笑,“紧张什么?坐。”
他独自在沙发落座,给她倒水,也给自己倒一杯。
“张肆,回答我的问题!”祁媛握紧手提带,面带着急,“哥哥还被押着,等我爸出差回来会把他打死的,你说话啊!”
“那你先回答一个问题吧。”张肆捂着装满热水的玻璃杯,仿若感觉不到烫,“两年前,你为什么要自杀?”
祁媛觉得张肆在转移话题,“两年前!又是两年前!张肆,你是在提醒你自己两年来你花了我和哥哥多少钱吗?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如今怎么样?我祁媛是还请不动你了是吗?”
张肆眸色不明盯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祁媛被气笑,“两年前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那是我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你这样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我凭什么要自杀?”
张肆收回目光,眼睑下垂,倏然收紧掌心,对她说:“滚。”
“你让我滚?”祁媛觉得不可思议,“张肆你是不是没睡醒,是谁两年前巴巴地在时代广场死跟着我回家?是谁这两年死乞白赖讨好我、是谁说大庭广众之下说做我一辈子舔狗?张肆你放肆!”
她越说越大声,本就在听墙根的陈杰立马从楼上下来,“祁大小姐别生气啊!四哥是因为今天碰壁了,办事办到一半警察来了,我们马上给你想别的办法,你要不先回家歇歇?”
陈杰不断给张肆眼神,可迎来的却是水杯狠狠摔在墙上七零八碎的暴虐。
“骗我?”张肆起身扼住祁媛后颈,眼神凶狠异常。
陈杰急了,“四哥!”
祁媛推开他,挥手落下一巴掌,可惜没能如愿,张肆甩开她的手,钳制住她下巴,“祁媛,你以为你是谁?”
祁媛不可置信,她嗤笑,“是你以为我是谁!怎么,还真以为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你一个死在街边都没人理的乞丐谁会要你!你别忘了是我和哥哥可怜你给你一口饭吃你才有今天,别给我忘了本!”
张肆眉宇间戾气重生,猛然推开祁媛,像在看什么恶心东西,“陈杰,把她丢出去。”
说完头也不回上楼。
祁媛一时不察被推个屁股着地,手背碰到茶几上的热水杯,眼泪当即就冒出来了,陈杰正要去扶她,那料想反而被一把推得后退半步。
祁媛自己起身,拍了拍裙子,最后恶狠狠对陈杰说:“你们给我等着!”
最后把门摔得震天响,公寓里顿时清净一片。
陈杰站在客厅往楼上张望,也不敢去触霉头,顺便知会陈智一声,这才提了外套悄悄出门去。
而楼上房间里,张肆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很干净,只装着方方正正的耳饰盒,然而盒子里只有一只耳钉,雪花状的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