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耳钉。
耳饰盒是赚到第一份钱时买的,他那时有私心,另外买了全新的耳环送给祁媛,可她没看一眼,因为包装lo不是她想要的,她那时或许还觉得他有新鲜感,没立马丢进垃圾捅去,她扔了别人送的。
张肆取出那只耳钉,摸了摸上头的雪花,这两年找遍所有店家,都没有和这只一模一样的,相似的质感不同,质地更纯的缺少这只神韵,
然而他认错了人,这比那三年还可笑。
十二月那夜以后,酒吧街发了他的“通缉令”,250块的通缉赏金,逮到他直接开打,他伤的越重,赏金只多不少。
所以他离开了那座城市,他去车站买了最近的车票──虞城,到那里时他兜里只剩零零散散八十五块,然而比对了三家当铺,他再次出现在车站时,背包里全是钱。
那条链表,价值一套雨城郊区的公寓。
遇见祁媛那天,是他在景洲生活的第10天,这里的圣诞夜有人尽皆知的烟花秀,就在城中心的时代广场,景洲的夜市繁华而熙攘,店里吃东西的人很多,他只能在后厨闻一闻圣诞节的烟火气。
他错过了那场烟花秀,却听闻今晚时代广告并不平静,听说是出了刀伤,两位当事人都被送医,后来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并不想了解。
人群渐渐散去,热闹也慢慢冷清,他买了束栀子花,寻了处长椅将其放下,自己也坐下,瞧着人来人往,或三两成群,或情侣结对,还有一家几口的温情……那年景洲下雪了,从他来到景洲开始就在下,柳絮似的小雪,和雨城完全不同。
背包里的钱让他得以在城区租上个好房子,也足以让他在陌生城市过渡适应期,他甚至偶尔会想,那时的日子比被领养时还要滋润,不用讨好、不用察言观色就能自我满足……而这一切,仅仅因为那条链表,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她给了他平生最高的报酬。
祁媛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她手中有支栀子花,还有手腕的疤痕,那晚她不曾否认他的疑问,而他竟也信了她的话。
后来很多事情都是建立在那条链表的基础,发生的自然而然,直到今日,他在另外一个人手上看见那道疤,鬼迷心窍般令他觉得有什么真相在蠢蠢欲动,直到从祁媛那里听到答案。
重新把耳钉装好,抽屉被合上。
萧念……张肆又想起医院那慕,他抬手碰了碰颈侧翻皮的划痕,其实不严重,只是她的语气煞有其事,一个随手携带利器的小姑娘,的确独特。
更重要的是,她的靠近让他记起那年十二月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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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洲城内晚霞缤纷,华灯初上,月牙塘的湖面也倒影起夕阳落日景,一搜小船幽幽打转朝东划去。
度假村里,徐司衍摔了一地东西,他前头跪了一排黑衣人,不远处门边掉着不成型的红风筝和一把尖锐的剪刀。
“去查!今天不把人找到,你们统统给她陪葬!”
徐司衍气狠了,面红耳赤,颈边青筋暴起,和早晨的贵公子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在青荷镇蛰伏多天的女人也终于得以自由,她发现那些暗里跟踪她的人一批一批散了,等天色微微蒙尘,她即可拿起背包动身往月牙塘赶,疑心有诈,她中途倒了两趟船,刻意绕远路前往目的地。
暮色渐浓,不夜场的生活才即将开始,电子音大有响彻云霄之势,陈杰和陈智俩人跷二郎腿在后台监控室边喝边打手游,他们平时除了跟张肆,另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在西郊一家较大的酒吧做保安。
像他们这种混社会的讲究资历,这家酒吧经理是陈智一远房堂哥,大家都背井离乡的倒也多有帮衬,这不酒吧里保安也就收拾收拾喝酒闹事的,平日也没多少工作,清闲来钱快。
出去的买烟的小弟把两袋瓜子和烟往桌上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