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就是不想配合你们,你又想怎么样?”
张延宾握了握拳头,心中把戚光骂了个半死,他刚才那番话中其实也有服软的地方了,想互相寻个台阶下。
可此人直接把他的话堵死了。
这让他没了回旋的余地,旋即也是冷冷道“那你就是找死。”
“纵然我饶了你,郡里的陆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听你的口音,应当也是我们渔阳的人吧。”
“做事之前,想想后果!”
“渔阳四大家如何?”
“欢喜使者如何?”
“惹怒了陆大人,什么下场?”
戚光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发现后者也是睁开了眼睛,疑惑问“这和陆大人有什么关系?”
张延宾冷笑着,其实是掩饰自己扯着虎皮做大衣的事实。
他这次去渔阳,唯一的收获便是听一位老友说,陆大人很护手下人,当众说自己就是他们的靠山。
一旁锦缎公子搭话道“陆大人前两天请我哥吃酒,特地勉励我哥在临尧好生做事,说他关注着临尧的情况。”
他基本是把他哥告诉自己的话,再加工了一下。
“你们便敢跟朝廷法度对着来。”
“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能饶得了你们?”
“我劝你们还是好生思量,莫要做自寻死路之事。”
“闭嘴,说了多少次,陆大人年不过双十,什么老人家。”张延宾一边训斥维护,一边分明见到几人脸上出现了迟疑之色。
“是是是。”
锦缎公子也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心中的畏惧也是消退了几分,想着若是这几人被吓到了,拿到悬镜司的牢房里,他可得好好报一报‘一拳之仇’。
戚光自是不信,下意识看眼自家大人,嘴角分明有着笑意,摇了摇头,他也明白了这二人的门道。
也对,这几日,自家大人每天忙的不停,自己等人大多就在身边,也没见到下面的捕头来拜遏,勉励更是无稽之谈。
分明是装腔作势,竟然还敢借陆大人无中生有!
一念至此,他也没了和这些人废话的意思,面色一沉。
“混账东西。”
“谁给你的胆子敢拿陆大人出来胡说八道。”
“悬镜司内部条例你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非议上官,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张延宾直接愣了,这是你的台词吗?
他是瞎说了,轮到你来揭穿?
下一刻,就见戚光手一翻,一块令牌现在手上。
上书郡捕,边镶嵌铜银!
张延宾面色瞬间一变,除了被拆穿的不安,还有一丝惊恐。
同样是捕头,郡捕和县捕差的那就可是远了去了。
而看这令牌的材质讲究,还说明着这是位格仅在总捕之下的一级捕头,不像他这种县级主事捕头,在内部体系中只能排到四级,亦说明实力差距太大。
若在渔阳,一定是常伴几位总捕身边的大人。
自己竟然还准备与他对上?
“这……”张延宾一瞬间没了言语,紧接着恐惧无法抑制的蔓延。
官场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禁忌,更别说好几级,没点关系轻易碰触就是找死。
“怎么?”戚光冷着脸,随手将令牌塞回袖内,道“怀疑我这是伪造的令牌?”
“不敢。”张延宾瞬间就跪在了地上,道“卑职张延宾,见过大人。”
“卑职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不知您是主事、缉拿、侦查、值守哪一房的大人?”
“巧了。”
“某家是陆大人直辖。”
“我怎么不知道,陆大人还请过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