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郡尊吗?”
戚光脸上更是不屑,这种人若真是个寻常百姓得罪了,肯定被往死了整,眼见惹不起又立刻怂成这样,他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人。
像他自己,虽然也奉承着上官,但大多是依着恭敬,心中也有底线存。
若不然,以他的身份,真威逼一番,那些个小娘子的家人敢拒亲?
至于如今仍旧打着光棍?
“原来是陆大人直辖。”张延宾心中更加泛苦,一下子头更低了。
他清楚这番说辞显然时常跟在陆大人身边办事。
这回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眼见着周边捕快仍旧傻愣愣的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抑着声音吼道。
“还不快拜见大人。”
一时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齐声口呼“拜见大人。”
“大人,要是知道您来,卑职怎么也该提前迎接您一下。”
张延宾脸上努力洋溢着讨好的笑,道
“此番您来‘临尧’可是有事要办,有什么能用到卑职的尽管吩咐。”
他又看了看陆离二人,能与其结伴切这番姿态显然都是一个层次,小心翼翼问“不知这二位?”
“我好友,在景洲为官。”戚光答了一嘴,张延宾立刻再拜“卑职见过二位大人。”
景洲那可是个大洲,远不是安州能比,还是今上三子‘景王’的封地。
戚光呛道“少来那些虚的,我们此次探亲途经此地,却没想到我们悬镜司还有你这种人才。”
“你可真给我悬镜司长脸啊。”
“地方上的些许坏名声,都是被你这帮人给败的。”
“还敢私自拿陆大人搬弄是非。”
“卑职知罪,卑职知罪,还请大人责罚。”张延宾一个劲的应着,头不停磕在地上。
“怎么治你,我没资格说,那得陆大人说了算,回头自己上函请罪。”
“是是是。”
戚光冷着眼,旋即问道“对了,外面那案子什么情况?”
张延宾一愣,有些不知道如何回话。
“支支吾吾,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身为悬镜司地方主事捕头,出了案子找机会泄私愤往我身上泼脏水倒是一套一套。”
“正经事一问三不知?“
“不中用的东西,除了会给我们悬镜司丢脸你就什么都不会了是吧?”
“你到底怎么当上这个捕头的?”
“也罢,我就让你看看,郡里是怎么破案的,整日只会钻营这些阿谀奉承。”说着,戚光便欲出门。
一阵连珠炮似的言语,直接把张延宾呛傻了,他立刻摇头,辩解道“不是,不是。”
“有大人带领我等办案,破案自然是手到擒来。”
“卑职只是摄于大人威势,一时失了心神,不敢应答。”
又是表面上辩解,暗地里吹捧,戚光也是给这人气笑了,眼瞧着那边自家大人也是皱眉,立刻道“我还有威势呢?”
“刚才你怎么没看出来?”
“刚才你胆子不是大的很?眼下倒是动辄不敢了。”
“少他娘的废话”
“直接说,案子怎么回事?”
“是是是。”张延宾旋即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言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戚光,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大人。”
“就是这样了,事发突然,案发现场又是在茅房,还在清理中。”
“等清理好了,有线索卑职一定禀报大人。”
说到现在,他只觉得如坐针毡,只想赶紧离开,三人的目光尤其是床榻上坐着的那位青年,按理说年纪不大就是为官,位格也不会太高,可目光却有种令他喘不过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