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中的常规课程,应该和破案没有多大区别。
干咳一声,南鹰从容起身道“县尉大人!便请你领我们去案发现场瞧瞧吧!”
枣祗一呆望向程昱道“程先生,这位南先生?”
贾诩笑着接道“县尉大人,你却是不知,有南先生出马,却是要远胜过程先生呢!”
程昱其实心中好奇更甚,难不成这位新认的主公竟然还有断案的本事?当下捋髯笑道“正是!南先生若肯出手相助,胜我何止十倍?”
枣祗一向敬服程昱,此刻听他亲口证实,不由狂喜道“上天有眼啊!如此便烦劳南先生了!”
枣祗抢先推开眼前锃亮的铜钉大门,回身向南鹰道“南先生请看,这便是昨夜发案的县库了!”
南鹰没有急着入内,却蹲在库门外的黄土大街上,瞧了半天,这才施施然走入门内。
朱漆的廊庑栏栅,映着一圈库房雪白的墙壁,本已经十分刺目,中间青石铺就的庭院中却洒满了大滩大滩的血迹,更让人触目惊心。
枣祗黯然道“这便是守卫们遇难之处了!”
南鹰没有说话,来到左侧的小库,仔细瞧了瞧门上的挂锁,只见锁上有明显的重物锤打过的痕迹,锁头也已断裂。
库内空无一物,枣祗在旁道“这便是存放五百万钱的所在,用来存钱的二十口大木箱均已不翼而飞!右边的大库是存放三万石粮食的!”
说到此处,他不由吐出一口长气,艰难道“情况和此处相同,也是门锁被毁,粮食全部失去踪影!”
南鹰奇道“你们怎会将钱和粮食存在一处的?”
枣祗摇头道“平时这里只是专门放粮的仓库,只是过几日,钱粮便要一并运往郡府,所以县丞王度为了安全起见,建议暂时将钱粮放在一处,集中人力看管!”
南鹰恩了一声道“便是那受伤的县丞吧?”
“正是!”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拐角的一处角房门前,只见门前几步之处也是一滩血迹。
南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枣祗答道“这里通常用做值守官吏的房间,门前的血迹便是昨夜县丞大人受伤后留下的!”
南鹰又问“其他守卫也有房间吗?”
枣祗摇头道“普通守卫在值守时是不准休息的,八名守卫,门内两人,院中四人,钱库、粮库门前各一人,均是通宵守夜!”
南鹰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会,道“走!领我去见见这位县丞大人,他可是现在唯一活着的人证!”
高风偷偷一拉南鹰衣袖,小声道:“长官,你还真会断案子啊?”
南鹰眼一瞪,低声道:“你小子瞧好了吧!这些本事我可是都教过你们的,要灵活运用啊!真是个笨蛋!”说罢不理一脸痴呆之色的高风,径自去了。
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在室内,一位面色憔悴的大汉闭目斜倚在榻上,半敞开的衣襟内缠满白布,隐见血迹,口中微微发出痛苦的呻吟,听得人声,半睁开双眼。
枣祗关切道“王大人,伤势如何了?”
王度强笑道“无妨!肩上被斫了一刀!性命却是无碍!这几位是?”
枣祗忙引见道“这几位是程立先生、南先生和贾先生!是我为了破案专门请来的!”
王度无神的双目闪过一道光亮,勉力想支起身体,枣祗连忙按住道“王大人,你有伤在身,不可乱动!”
王度只得颔首示意道“久闻程立先生大名,此次我疏于职守,致为奸人所乘,却累几位先生奔波,我之罪也!”
三人一齐拱手谦让。
王度转向枣祗道“贤弟,你身为县尉,担任一县治安之职,愚兄的罪过全靠贤弟补救了,还盼贤弟莫辞辛劳啊!”
枣祗决然道“兄长放心,休说这本为我份内之事,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