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脱责,也为全县百姓不再二次缴赋,我也必须破案!”
南鹰插言道“虽然不应打扰县丞大人静养,但现在当事之人只有大人一人幸存,我们只好冒昧耽误大人一点时间,提几个问题,这对破案至关重要!”
王度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你们尽管问吧!”
南鹰想了想道“敢问大人,钱粮是何时入库的?”
“粮是秋收后入库的,至今已有数月,钱却是前几日才从各乡镇收缴而来,入库不久。只因岁末将至,钱粮均需及时运至郡府,下官可是万万不敢迁延的!”
“钱粮入库有多少人知道呢?”
“这个嘛,知道的人可就太多了,我和县尉大人,数十名押运的士卒,还有县库的三班守卫,全都知道!”
“是县丞大人建议将钱粮集中存放的?”
“正是!下官本想,再过几日就可将钱粮一同运走,而时下并不太平,全国各地均是匪患不绝,万一分兵驻守,出了问题如何是好!便建议集中人手统一看守,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也就是说,钱粮统一入库几天后,案件就发生了?”
“正是如此!”
“那么请大人详细说说昨夜发案时的经过吧!”
“昨夜,大约丑时吧,我仍在角房内清点钱粮帐目,突然听得院中守卫大叫,接着便是兵器交击之声,我大惊之下,连忙起身察看,岂料刚刚拉开房门,一把利刃当头砍来,正中我肩颈,我剧痛之下,当场晕死过去!晕倒前隐约瞧见,院中守卫们正和一些黑衣蒙面人战在一处!其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所有兄弟均已殉职,两处库门大开,钱粮均已不翼而飞!我只得挣扎着爬出门外呼救。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依大人猜测,这些黑衣人会是什么人呢?”
“唉呀!这个便不好说了!不过依我之见,只怕不是附近的山贼,便是其他州郡的流寇吧!”
南鹰问至此处,叹息道“大人受苦了!好!我已经问完了,大人好生调养,稍后我们再来探视!”
南鹰走出王度家中,沉声道“走!再领我去看一下守卫们的遗体!”
南鹰缓缓将手中的白布放下,重新遮盖住那名牺牲守卫的面庞,长呼出一口气,走出殓房。
他将高风、高清儿和其他兄弟召来,低声吩咐了半天。
众人不住点头,跟着上马飞驰而去。
南鹰转头向枣祗问道“县尉大人,我有一事相询!”
枣祗忙道“先生请示下!”
南鹰仰首向天,悠然道“如果此案不破,将会如何?”
枣祗惊道“先生,你说什么?此案无法破解吗?”
南鹰失笑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问,此案如果不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比如,你和县丞大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应该运往郡府的钱粮又将如何补上。”
枣祗心中稍安,惨然道“我和县丞大人失职之罪是在所难免,县丞大人虽负首责,但因护钱粮受伤,可以从轻发落,而我负次要责任,依律都将革去官职,这倒也没什么,最可悲的是,上交赋税是军国大事,绝不会因此罢休,必会再次加赋于民,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更苦了!”
南鹰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再无下文。
枣祗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南鹰发话,心底不禁有些发急,疾声道“南先生,我这便发下告示,同时派出所有役卒拘拿贼人吧?”
南鹰神色古怪道“拘拿?怎么拘拿?”
枣祗不解道“当然是广布人手至四乡八亭,到处探查形迹可疑的人,然后逐一排查啊!”
南鹰“呸”了一声道“那你查到明年吧!”
程昱捋须笑道“南先生不必再戏耍他了!我观先生所为,只怕案情是了一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