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此话来,并非是瞧这徐秋不作为,只是愤懑这苍天不公,为何这自家的小姐就是这般命苦。
“瞧见了于清水、于清霜么?”
顾辞舟轻摇头,“没有瞧见,打昨日就没瞧见,好似是说下山一遭,也不晓得昨夜回来了没有。”
小业回话:“没有,昨夜起夜瞧这两位小师姐的屋子空荡荡,并无人影。”
徐秋小声续问:“昨日青水宗发生了何事?”
顾辞舟昨日正捣衣,小业一旁晾晒,不知这青水宗已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不曾瞧见南山一行人,哪怕就是瞧见了也不认得,毕竟这两位姑娘还是一身的烟火气,对这修行一事还是一无所知,此间顾辞舟挑眉徐秋,念道:“也不知是什么本事,西山被一剑给分了东西,好在当时我与小业是在这空旷山前,才是幸免。”
徐秋不多停留,顾辞舟话罢之后,徐秋当即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一处地方来,设下了一块简易的帷幕,将这二位姑娘给笼在其中,留了一句:“此事绝不善罢甘休,眼下要紧的是暂避风寒,两位姑娘委屈了。”
说罢,徐秋径直往这御剑阁而去,不过还不至御剑阁就已遇见了池余前辈,与她同行还有难得一见的雪南山宗主。雪南山行在前头,池余随在身后,三位相隔一里,只见南山前辈脸色还不错,正与徐秋相视一笑,温和的很,徐秋不解南山前辈何意,当即疾去一里,万般时候都不可忘了礼,少年拱手作揖,“见过宗主、见过师傅。”
还不待两位前辈开口,徐秋已是抢道:“青木、青山,昨日来此?”
雪南山瞧了一眼西山凋零,北山错落,并未直回徐秋的话,而是打岔,“还不至花榜争席,着急回来作甚?”话音方落,雪南山又一指这西山与北山,“何人告知你这青水宗出了这档子事,又是何人叫你回来瞧一瞧?”
雪南山向来如此,说这颇具玩味的话,面带浅浅笑意,一旁的池余如是冷清,寡言少语。
徐秋云里雾里,歪过头来挑眉池余,“禀告池余前辈,西山于清水与于清霜危难,叫人给捉去了江畔西楼。此事可有耳闻?”
池余听了此话,蹙眉一句:“何时的事?”
徐秋一听池余前辈这般问,当即幽幽心道:“不好,敢情真是这两位姑娘下山游玩被这狗日的外人给捉了去。”
池余瞧徐秋脸色阴晴难定,出言:“究竟如何,细细说来。”
雪南山却道,“出山一遭,却叫外人给捉了去,恐怕不是这青木、清水行事风格。”
徐秋闻言,并未直回,而是将从回稷山那几位小儿所听来的话给事无巨细的复述了一番,遂是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池余的脸色,才是轻声说了下文:“不论是何人为难青水宗这两位姑娘,显然易见,是冲着我来的。”
徐秋脸色复杂,犹豫了一下,正朝两位前辈行了揖礼,一指偌大青水宗破烂山水,问罪自身:“初来青水宗不过数日,却是招惹了这些麻烦,若是数将这罪过给丢给了楼三千那位狗日的,实在是不妥,毕竟晚辈也是有责任在身。实在是对不住青水宗了!”
“徐秋,你虽瞧这青水宗因青木、青山来此,两剑潦倒,可是不知这两剑也仅仅是劈砍这山石松柏而已,可曾瞧见死了一位我青水宗的门生?”
徐秋追问:“为何?”
南山轻笑,“三教之流青城门又岂是当真容忍这门下三宗为速欲为?公羊玉与这虞山吴终究是不可明了三教九流的含义,此生证道已是无望,再者而言,青水宗有老夫在此,又怎么老夫安然无恙,青水宗却荡然无存?区区两剑而已,山水破了,松柏倒了,又有何妨,我等既然是修士,修的乃是逆天改命的本事,区区山水为难,不过挥袖就可叫他完好如初,就好比,六月可叫青水落雪,一月可叫青水惠风和畅,这个道理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