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借这徐秋见死不救的脾性,好生的贬低一番这清高的池余收了这么一位拿不出手的徒儿来。
挥手道别了回稷山,临行的时候,徐秋刻意将这几位小儿的衣裳给剥了干净,直接丢了奔腾不息的江水去,至于这弹指一梦也是不解开,这几位是生是死凭造化。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亏了徐秋还化身小道士与这穷酸书生上了两座山头与这青山、青木讲运道,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他是生来就是一幅贱骨头,好言相劝就是不听,偏偏要刀剑相向才肯妥协。为何徐秋认定了做此事的前辈就是青木或是青山之人,其实不难,按照眼下这风口浪尖的时候,除了这两座山头,提不出第二个人来。
不过,草莽二字向来与徐秋不沾边,哪怕这紧要关头,也不丢了理智。徐秋琢磨,这小儿口中所言一对姐妹应是青水宗的于清水与于清霜,除此之外,徐秋还不曾在青水宗之中与旁的修士有过什么来往。只是这一对姐妹向来都是乖巧机灵的很,哪怕于清水大大咧咧了些,也不至于被这外头的人给捉了去,难不成青水宗连自家的门生安危都已看管不住了么?
兴许这于清水与于清霜这二人对徐秋来说不是可有可无之人,只见徐秋不耽搁,当即青石剑鞘踏在身下,直往青水宗而去。试问世间薄情人儿有多少,或是事外之人,或是一笑了之,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在徐秋不算这一列中人,否则也是无脸应对葬在了南山的爹娘。
一路轻快,如今乘风下游徐秋的速度委实是不慢。
不出片刻,已至青水宗。
入目却是疮痍山水,往日极灵性的西山此间是潦倒一片,山水倒置,松柏横生,满山的屋舍东倒西歪,其中不乏有这涕泪收拾的女修。再瞧北山,更是可悲可叹,往日青山绿水,如今已是一分为二,山水不重逢,松柏成枯枝。
徐秋呢喃:“这是何人一剑劈之?”
徐秋脸色青红,煞白一手将这青石剑鞘给别在腰间,迈山而过,深呼吸一口,两脚所过之处是泥泞坑道。这位一袭青衫的少年念及的是几位姑娘,于清霜、于清水,以及前些日子才是领来青水宗过活的顾辞舟与小业,只是眼下并未瞧见四位姑娘其中的任何一位,难免慌张。
徐秋身子晃了一晃,不经意一眼,瞧见了位西山一隅青石之后的两位把抱膝的姑娘,有一顶这羊角辫的女子正悉心照料一位脸色惨淡的姑娘,估摸是惊吓,没有半点血色,身子单薄躲在了这青石之后,避这西风清凉。
徐秋立马长吁一口,猛提青石剑鞘,隔山一步而至。落步的时候,小业正是手捧一碗清水,顾辞舟则是并无吃水的打算,空洞瞧这身前落寞山水,直到徐秋轻声囫囵了一句:“见笑了。”
顾辞舟闻声侧身,竟是直接一手捏住了徐秋藏在袖间的手。少年一愣,入手却是冰凉,头顶发簪别了一枝黄花的顾辞舟好似察觉了有些不妥,正要收手的时候,徐秋却是猛然拿捏住她的手,将小业手中的清水给取了过来,一道清辉落入其中,逐渐有了温热的气息,这才是松了顾辞舟的手,轻手将这一碗水给交往了她的手间,嘀咕一句:“温热,刚好入口。”
说罢,少年不动,瞧这顾辞舟缓缓喝完了一碗温热的水,脸色稍有起色之后才是动弹,走过顾辞舟与小业,咳了两声:“见笑了,才是将你二位给领入青水宗,就遇见了这事儿。”
这位顶羊角辫的姑娘向来心直口快,直道:“好个徐秋,这几日你去了什么地方野去了,成天瞧不见个人影,你可知昨日多艰险,小姐险些命丧于此。”
“小业。”顾辞舟轻喝。
看似小业说这话的时候是埋怨,其实并无怪罪之意。旁人不说,就这两位姑娘而言,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前些日子还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与蛮横的独宠的丫鬟,如今家破人亡不谈,还落了个险些丢了命。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