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死上一人,太久不动刀剑,连这杀人的手段都是忘怀了么?”
其实,离人简哪里是忘却了这杀人的本事,乃是有意为之,正是这一言不发、独身赏景的公羊玉的招呼。虞山吴并未点破这一层,而是叱骂离人简,“离人简呐,好个离人简,都已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戏耍这等小心思不成,该不会是认为此番不杀青水宗一位修士,届时雪南山就不会追究你青木宗的罪?”
离人简支吾“青木宗有何罪?勾连楼三千又不是青木宗,而是这青水宗。”
虞山吴讪笑“那你为何不杀?”
离人简实在不知如何回,于是又提一剑,却是迟迟不下,虞山吴咄咄逼人,“莫非青木宗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罪名可是大了,往大了说,青木宗与这青水宗有所勾连,此番前来不过是逢场作戏,往小了说,青木宗窝藏私心,不费吹灰之力也想要分上一杯羹。
虞山吴又问“若是难以下手,这便回去罢,区区青水宗而已,在下一人收拾足矣,就不劳烦青木宗了。”
许久不出言的公羊玉一对招子微微眯起,轻咬下唇,直道了一字“杀。”离人简如释重负,正要挥剑而下的时候,公羊玉却又是拦住了离人简,一指虞山吴身后那片沿山而下的青水念叨“虞道友,青木宗再不济也是削了青木宗两座山头,而青山宗却只听打雷不见下雨呐,若是这般,届时处置青水宗之时应如何是分?”
“早有听闻,青水宗这位南山道友,惜鱼如命,哪怕当年天池那位赫赫有名的姜某人来此讨鱼都是求了几个日夜。”
“何意?”
虞山吴不解,公羊玉却是“扑哧”一笑,“不妨青木杀人,青山吃鱼如何?若是虞道友不喜这鱼儿,也可杀人,吃鱼就由我青木代劳,如何?”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虞山吴正若有所思这杀人与吃肉孰重孰轻之时,身旁的那位寡言的少年已是云袖出手,直往依山而下的水流伸出探去,约莫眨眼功夫,已是两条鱼儿手到擒来,少年交往了一条鱼儿于虞山吴手中,遂是自顾自的将这鱼儿给生生吞下了肚,虞山吴不晓得听这少年说了甚,当即也是一口吞了下,再是回首与这公羊玉一笑“此鱼味甚好,不腥不咸。”
公羊玉破颜一笑,默不作声的与这离人简投去一眼,离人简会意,当即再出一剑,此剑与先前两剑不同,第一剑是斜入西山,第二剑是顺劈北山,眼下这第三剑却是横扫而出,不出意料,此剑一出,青水宗定是死伤数百。
忽。
正当离人简这一剑要血洗清青水宗之时,打青水宗山门外陡来破空一剑,穿林打叶声不闻,剑已横劈离人简。
一剑而至,一气呵成。
离人简气势滔天一剑此间已是掉落南山,与之一同掉落南山还有一臂,正是离人简挥剑一臂。破空而来这一剑颇是灵巧,竟又顺势而回,不多时,迎来了一位踏剑而行的女子,女子不曾落脚南山,哪怕瞧见了两宗的前辈也是御剑不下,甚连行礼都省了去,扫视一眼西山流离失所、惶恐万分的女修门生后,听其冷清一问“离人简,你为之?”
池余乃是西山御剑阁之主,寻日里虽是清淡了些,不过再是如何清淡也难以容忍这旁人来西山作威作福。离人简脸色煞白,池余一剑,委实了得,此剑分崩离析尽出,眼下离人简体内已是翻江倒海,经脉支离破碎,而御剑而行的池余,脚下又是一剑疾出,意欲一剑除名离人简。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公羊玉,池余一剑自然是被挡了下,不过此间公羊玉的脸色才是难看,才是几日不见,如今这位女子的剑道已是如此凌冽,犹记当日灵璧镇凉府内可是一剑险些要了这池余的性命。
虞山吴倒是拍手叫好,“巾帼不让须眉。起初我瞧这西山女修还当这青水宗的女子尽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