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的,但他女儿殷氏进宫日子既短,也没协理过六宫,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之后,怕是自顾不暇,哪里来的门路跟手段,当天就将消息传给殷衢,还在次日一早就把针对贤妃的流言传的满宫都是?”
“我怀疑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贤妃的谋划,既打压了这些日子频频争宠的殷氏,又借殷衢干涉后宫的机会,试探咱们家对她的态度!”
“一旦这次遂了她的愿
,下一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你觉得咱们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轻易开,不然,只怕后患无穷!”
翼国公夫人低声道:“但如果不管的话,卿缦娘儿俩跟大皇子怎么办?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不顾他们的死活了?你不要说什么卿缦是帝妃、皇子是陛下骨血,贤妃没这个胆子——你看她从进宫之后做的事情,有几件不是胆大妄为?而且宫禁之中,皇嗣本来就生长艰难。当初纯恪夫人那么得宠,前头怀的没生下来不说,齐王落地了也不过几日就没了。”
“外头都说是纯恪夫人自己想不开,可纯恪夫人是自己愿意想不开的么?”
“宫里头那些人的手段……就卿缦那单纯的劲儿,没了霜腴照顾,贤妃怕是都不怎么要动脑子,就能让他们娘儿俩不能好。”
“至于大皇子就更方便了,反正就养在她膝下,她要怎么对付不行?”
翼国公说道:“贤妃自己无所出,名下也就昭庆公主一个子嗣,如果大皇子有个闪失,对她也没有好处。再者,大皇子乃是皇长子,在陛下没有嫡子之前,长子最贵。贤妃舍不得的。”
他对云风篁警惕心很高,不想这么轻易就范,“如今贤妃膝下还没有第二个皇子,要是咱们家就任凭她予取予夺,遑论将来?这样吧,等会儿我也进宫去求见陛下,跟陛下提一提两位皇子以及卿缦,请陛下多加照顾。”
翼国公夫人有点担心:“你这么去说了,万一叫贤妃知道,怕是要恨上咱们,对卿缦他们,越发不利。”
“贤妃到底只是区区一介妃嫔。”翼国公淡淡说道,“虽然之前太过低估了她,教她在宫里成就了一番气候,甚至反过来拿捏咱们……可我云氏能有今日,乃是先辈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基业,岂容她区区二八年华的女流指手画脚?!”
“再者,陛下并非贪恋美色的昏君,纵然宠爱贤妃,也不会任凭她这般胡闹的。”
他这么说着,换了身衣服就去求见了——与此同时,行宫之中,借月小筑,云风篁捏着一封信笺,皱眉问陈竹:“你再说一遍,这是哪儿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