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做了嫁衣,想来徒增惆怅也!
“龙便是这龙涎奇香,麝为你们汉地的独有香种。当年长安城中有一家商铺,世代经营香料百草的生意。他家的独门秘方便是把麝香、龙涎、苏合诸香与百草混合捣成末状,再分装于锦袋之中沿街销售,世人谓之香囊。素有祛邪避障、正气清热的功效。一般的市井人家都会买上几袋带回去,系在小娃们的腰带上,以作护身祛邪之用。如今这种香囊早已传遍天下,可始作俑者,长安东市的那间香铺早已在乱世之中烟消云散了。”
说到这里,苏叔与我一样突然有了些许的伤感。
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东西商道之上,如他这般年纪的老客故友大多已不在人世了。
“苏爷,你们东拉西扯了半宿,这香料到底有何用处?”
锅盔的脑瓜肯定是被驴踢了,听了半天对于香道尽然还是一脑袋浆糊。
“香料的用途何止万千,呵呵。但大体只有这么几类敬神、药用、防腐、烹饪、修道、净气,还有闺房之用。等明日到了香市,老夫再一一为你等拆解。”
夜已过半,苏叔起身合起香炉的铜盖,吹灭架上的油灯,准备送客了。
“在下愚钝还是不明,一会香料一会又是药草!哈哈哈!”
锅盔哈哈大笑道,三人起身钻出了苏叔的帐篷,老头也随后跟了了出来。
月色如水般透明,四野蛙声一片,夜真得很深了。
“香即是药,药即为香也!”
苏叔难得好心情,去远处小解之后,并哼着柔然国山间小调回帐歇息去了。
香料之道也为道,道者,只可悟而不可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