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阿末香的价钱,在东方汉国由于是贡品,市面上很难见到,所以也就没有现成的行市,交易全凭机缘。天竺国南面环海龙鱼广布,阿末香在键陀香市已是寻常的香料,一匹丝绸便可换取这一篓的香块。”
苏叔指着身边的檀木香篓,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
我赶紧起身提起香篓,试教它的重量。
毫无疑问,如果整篓装满至少也有二十来斤。
“苏叔,这一篓阿末香如能运抵长安,怎么也值一两黄金了吧?”
我放下香篓,试探的问苏叔道。
“以老夫多年来的的经验,若论圆神正气的功效,波斯海上的阿末香应是天下涎香中的绝品。在长安、建康的药市上如能遇到识货的买家,这一篓香块可值百两黄金!”
我对苏叔的这番拆解半信半疑,照他所说从富楼沙归去,啥样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仅仅把键陀罗香市的阿末香运抵长安这一单买卖如能做成,便已是百倍的利水。
“苏爷,龙涎香的行市真有这般赚钱?”
不等我询问,秦冲已抢先质疑道。
“关键要有识货的行家,波斯海上的阿末香与汉地南海之中的龙涎香仅从外观来看,很难辨别出优劣,二者只在气和味上有所区别。另外此香遇水则溶与热则化,途中保管不善更会如紫气一般消失于无形。所以有商者从天竺运香去汉地,等到达长安的东市时已经十不存二也!何来百倍的利水,能有五成的薄利已是万幸。如果找不着买家全砸自家手里,那就更是本利无归了!”
“苏叔所言甚是,香料这东西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寻常百姓人家用不着也消受不起。我家商队与东晋朝的皇宫造办处不是有过交易嘛!还有像江东刘府、建康城的王谢这些门阀士族,历来都是天竺香料的老客和金主。我们今后从事香料贸易,这些朝廷官府、名山古刹、还有士族豪门统统不可错过!”
天下列国的王城集市、小城商街这些年来,我也见识了不少。
当然知道香料交易仅靠机缘偶遇才能达成,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便顺势给苏叔开出了一条售卖的长策。
“少主果然英明,呵呵。不错,如今在东方汉国流行的四味奇香,最大的买主正是南北各朝的皇宫后院和这些江左江右的世家豪门。”
苏叔拂须笑道,言语之中满含褒奖之意。
“苏爷,是哪四味奇香?各有何种用途?”
锅盔一直圆
睁双目倾听我们畅谈香道,冷不丁问了一句。
“所谓四大奇香,沉檀龙麝是也!”苏叔有问必答。
“何谓沉檀龙麝?”
听说东方汉国的祖乡之地也有奇香和香市,我顿时来了兴致继续问道。
“沉即沉香,俗称女儿香,是汉地女子闺房之中的必备之物。产地主要在东晋朝南方的交趾、占城列国和南海之中的蒲罗中诸岛;檀为檀,汉朝张骞大人出使西域后由北天竺引入,如今早已在东土各地开花结果了。”
“呵呵,我在江南建康时,也听过檀郎谢女才子佳人的说辞。”
听了苏叔的解释后,我忽然想起在建康城外的陇西庄园时,刘家七姐刘南儿曾夸我有檀郎之貌。
当时不知檀郎为何意,后来三弟长安告诉我洛阳城中有位名叫潘安的少年,小字檀奴。
檀奴姿容华美,女子趋之若鹜。
从此以后,“檀郎”一词也就成了窈窕淑女对于自家夫君和心仪男子的美称。
刘南儿以“檀郎”呼我,是在裸的向我示爱啊!
可惜后来檀郎有意谢女无情,这位南国佳人和白轩画工做成了一对神仙眷侣。
而我辛辛苦苦忙活一场,终究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