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当场。
“喂,找我呢?”闫寸突然从树后转了出来。
两名胡人闻声一愣,紧接着一同扑了上来。
他们损失了三名同伴,正怒火中烧,唯有闫寸的鲜血能让他们泄愤。
下一刻,就有一名胡人跌进陷阱,吓得吱哇乱叫。
“只能活一个,”闫寸对剩下的那名胡人道“看来你运气不太好。”
那胡人自是感觉到了危机,他大喝一声,给自己壮着胆,绕过陷阱,向闫寸劈砍而来。
只三招,胡人的脑袋便落了地。
陷阱内的胡人正紧张地向上张望,只见木盖迅速翘起,一颗头颅掉了下来。
“这块头骨,送给你们首领,就算我的见面礼吧。你回去告诉他,我很快就会上门,割下他的脑袋。”
嘎吱——
木板重又盖上。
闫寸奔回刚刚藏身的地方,见刘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禁问道“你怎么不跑?”
“跑得掉吗。”刘伯拍着已吓得软成了面条的腿,“我怕你追上来杀我。”
闫寸朝不远处的小熊挥着手,低声道“快走吧,往林子深处去。”
他看着小熊,刘伯则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看什么?”闫寸道。
“没,就是……”刘伯斟酌着用词道“没想到你杀人还挺……快的。”
“你是想说我心狠手辣?”闫寸道。
刘伯没否认。他接着闫寸的意思继续道“你杀他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你对我……你本也可以一刀杀了我,反正你们已认定我身上背着人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闫县尉,我看你不是个糊涂官,求你做主啊,我真是冤枉的,我没杀人……”
闫寸拽着刘伯手上的绳子,走到了不远处一片草木旺盛之地,在草丛里蹲了下来。
他低声道“第一,我从没说过你是凶手,县衙通缉你,是为了要你与小刘员外、婢女翠翠、车夫王三郎对质,谁是凶手我们自会查清;
第二,我们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但你闻风而逃,可见心虚,现在就是说破天去,在我这儿你的嫌疑依然最大;
第三,你恭维人的本事可真不怎么样。”
刘伯还想解释,闫寸却又道“回去再说,眼下我有别的事儿。”
刘管家应要求暂时揭过了这一篇儿。他极力想跟闫寸搞好关系,便又指着陷阱的方向提醒道“你能爬上来,想来他也能。”
“那样最好,就怕他上不来。”闫寸道。
“他们……胡人怎会……”
闫寸摆摆手,丢给刘管家一个“没话就别找话了吧”的眼神。
“我的事儿你就别打听了,说说你吧,等下他爬上来,我要跟踪他,不知要跟去哪儿,也不知要跟多久,你有两个选择。”闫寸伸出两根手指道“其一,跟着我走,我能帮你避开胡人以外的其它危险——”
闫寸朝着陷阱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刚才就没能避开陷阱,便有点心虚地改口道“——大部分危险。
其二,你自己走,听天由命。
选吧。”
刘伯一愣,道“你……不抓我?”
“顾不上了。”闫寸道“只此一次,我建议你选第二项。”
“啊?为啥?”刘伯先是惊诧,紧接着便是怀疑“您就别试探了,我真不跑,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脚下发软,能跑哪儿去?”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闫寸道“所以还是选第二条路吧,我怕你扯我后腿。”
刘伯“……”
闫寸干脆解开了刘伯手上的绳子,不耐烦道“走吧走吧,若你真信得过我,逃出生天后自己去县衙,我保证不让你蒙冤,否则你就一辈子东躲西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