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被布绳勒出了一圈红印,有的地方还磨破了皮。
“我不走。”
刘伯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是一句气声。
正因此,闫寸知道他已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不会再改了。
一个人心中认定了一个主意时,就不需要大声嚷嚷出来了,反倒是不确信的,需要靠音量壮声势。
“好吧。”闫寸道。
他可不是假意试探,他真心希望刘伯自己走,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责任,危难时刻就多了一些不可预计的变数。
但这样的选择也并非全都是麻烦,此刻闫寸对刘伯的怀疑就减了几分。
“喂,”闫寸小声问道“若你真是冤枉的,洗清了冤屈后,你想做什么?”
“若是小郎君不嫌弃,自是回到主家,继续侍奉他,不过……”刘伯叹了口气“我觉得悬,此前因我挪了主家的钱,翠翠又总吹枕边风,小郎君已对我极不耐烦,今次我又成了通缉要犯,即便冤情洗清,说出去也不好听,他正好找个理由将我辞了。”
“听说你在刘家做了一辈子事。”
“可不是,临到了……哎,以后我死了见着主人,可太丢脸了……你听见了吗?”
“嗯,那小子快爬上来了,累够呛,正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