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祝祷着,实则内心正在咒骂不休:
“活该!姓郑的贱人,骚狐狸,敢和本宫作对,本宫就叫你死无尸!”
上香祈福仪式才一结束,华南信就举步奔出大雄宝殿,风驰电掣般的跑到皇室女眷清修的禅院。
知棋、磊公公和宫婢岫玉垂首跪在满月门外接驾。
“云汐,朕来看你了!”
华南信无视这三人的存在,大步流星穿过满月门。
静乐郡主紧随其后,衣袖内两只小手攥得牢固,已然紧张到忘记呼吸。
“云汐?”
还没忘记天花会过人的事实,华南信只在屋外停身,面朝门扇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应。
帝君立于廊下侧耳听了听,猝然一脚飞起,狠狠踹碎了木门。
禅房内空无一人。
被他一路上反复揣测的两人,都不在里面。
偏在这刻,慧贵妃微微侧头,眼波如絮般轻飘飘的流转,扫过良妃严妆妩媚的芙蓉面。
对方看到,立刻持着副纯善样貌,困惑的问话声在人群里高高扬起来:
“哎,这云妹妹也是怪了?明明生了满身痘疮,居然还有心思外出玩耍哪?”
在她身边的莞嫔两指搅着香帕,细眉轻佻飞扬,拿声拿调的接茬继续道:
“是啊,要说也巧,今儿个咱们怎么找谁谁都不在?九王爷如此,这云妹妹啊,也是如此。”
“呵呵,大热的天咱们来了,却不见了主人……”
“真有意思……”
几位宫妃纷纷附和,有人笑,有人怨。
华南信半晌不语,眼光咄咄,两鬓鼓胀,汗湿的额头上青筋突得老高。
他疾步冲出禅院,垂面紧盯下跪的三人:
“说,你们主子呢?快告诉朕——”
那三人仿若失去五感的木雕,只知低眉颔首,对帝君的责问装聋作哑。
“混账——”
华南信怒火中烧,翻掌抽了小磊子一记耳光,又抬腿踹翻了知棋,紧接着愤然旋身,手指队列里的慧蝉大师,厉声高呼:
“来人啊,给朕拿下这妖僧——”
禁军一拥而上,“呼啦啦”刺耳的响声划过,几枚刀锋架在老和尚的肩上。
“主持——”
大武僧惊喝,铁掌紧握,容色憋屈,红着大脸“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一禁军细步跑进混乱的现场,跪在帝君眼前:
“启禀皇上,九王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