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中冰火、寒毒,但他体魄强健,异于常人。倘若救护有方,便有活命之望。你若沉不住气,你哥哥必将二毒并发,必死无疑。”
绿芙满眼急切:“还请姑姑指点迷津,告诉我如何救护笛龙?”
雪舞看向满地的月光:“卓星必有解药良方,我定设法取得解药。但是必须等待良机,决不能轻举妄动。”
绿芙闻言感动不已,眼含热泪,悄无声息,倒地便拜。礼毕,轻轻跃到笛龙身侧,盘膝而坐,与他四掌相对,便行施展“蜀陵仙功”,为他驱毒疗伤。
恍惚之中,绿芙又回到九年前。是了,那时候,哥哥就是这般护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夜深人静,雪舞望着一双少年少女,毫无睡意。
她不知静静矗立多久,忽听轻轻脚步之声,回头一看,却是雪歌从房中走了出来。
绿芙一惊,正欲飞身而走,雪舞却冲她摆摆手,让她不必离去。
雪舞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扭过头去,不看雪歌,不愿多话。
雪歌抬头望向月亮,看了半晌,忽然一声长叹:“我真傻,这儿的月亮,哪里比得过当穹错?那的月亮,才是又大又圆,又明又亮。”
雪舞闻言,鼻子一酸:“歌姐,你难道不知?你一向都傻,何尝开过窍?”
雪歌幽幽说道:“舞妹,你呢?实际上,你比我还傻,比我还不开窍。”
雪舞无可奈何,连连摇头:“歌姐,你白长这么大,白去那么多地,白见那么多人,白经那么多事,你一如年少之时,依然无知无识。”
雪歌一声轻笑,无限心酸:“我无知无识?可我害着谁了?这世间倒都是人精,世故通达,可惜,比我害人有多不少。”
雪舞轻声说道:“你不在当穹错相夫教子,跑到云岱山做什么,还发哪门子牢骚?”
雪歌一声苦笑:“相夫教子?我哪有机会?怪倒你现在还嫁不出去,说话总是戳人心肺。我大老远奔了几千里,好容易才找到你。咱们姐妹经年不见,你心里哪有半分姐妹情谊?”
雪舞连连撇嘴:“歌姐,找我做什么?难道姐夫待你还不够好?不是我说你,你是在贪心不足。这世间,那般痴心痴肺爱你,真心实意疼你的,还能找到第二个?你放着金玉不要,偏偏去取瓦砾。当真不知好歹,不分云泥。”
雪歌连连摇头:“不见瓦砾糟,哪知玉石好?我便是心爱凌飘,才一味委曲求全、庸人自扰。说句心里话,当年父母责我骂我,我确实不解他们良苦用心,还对他们满心怀恨。直到后来遇到你姐夫凌飘,才知什么有一种男人真的很好。他一见钟情,我一见倾心。我曾以为,此情不渝,白头到老。”
雪舞满面质疑:“既然如此,你因何离家出走,害的姐夫四处寻找?”
雪歌惨然一笑:“怎么,他真的找过我?”
雪舞长叹一声:“是啊,姐夫已经找到了缘城。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雪歌满面沧桑:“就是因为是夫妻,我连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他错当我是另外一人,让满心怀恨,不可熬忍。却不料,纵然是恨中爱笃,恼中情深。我终究不堪饮恨,弃他而去。我只盼周游天下,只盼忘了他。”
雪舞不以为然:“歌姐,有的事情,你越想逃避,越是弃之不去。”
雪歌顾自回忆:“未识凌飘之前,我去过大国名都,见识过王孙贵族、文人墨客,游侠商贾。那些人,当真是又酸又臭,又奸又诈,又虚又假,丑态百出。有的甚至比卓星过犹不及。”
雪舞微微一笑:“是么,怎么个丑法,说来听听?”
雪歌淡然一笑:“我曾结交个绝世文豪,此人多才多艺,震惊天下、名扬四海。他自诩对妻子极尽钟情,实际上妻妾成群,由着宠妾灭了发妻。这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