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由此得感,诗兴大发,填词赋诗,吊念亡妻。”
雪舞只觉侧目:“当真郎情妾意,脍炙人口。听者侧目,闻者落泪;千古绝唱,名垂青史。”
雪歌峨眉深蹙:“后来,我厌烦透顶,再不愿虚度年华,便跟着父母去了当穹错。”
雪舞恍然大悟:“你在那里,又见到了姐夫?”
雪歌一脸幸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是啊,我从来不知,唯有彻底失望,才有意外之喜。
那日清晨,我钻出帐篷,便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脚下的当穹错,便如一颗镶嵌在绝地里的明珠,在高山幽谷之巅,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褚红峭壁,屏风般矗立,被湖水冲刷成阶梯,从湖畔山顶一圈又一圈,一直环绕到湖滨。湖畔草甸,野草丛生,百花盛开,经幡飘舞。山上森林密布,林中百鸟群集,湖光山色,令人陶醉。
便在此时,我望见了他。他骑着一匹红马,在草甸上纵横驰骋。那匹红马浑身上下,赤如火炭,红如云霞;马嘶长鸣,马鬃飞扬,似飞虎腾空;昂首跨步,纵横驰骋,如蛟龙入海。当真是‘千里飘风扫尘埃,万里赶月下云台。奔蹄亮掌行如风,疑是游龙飞影来。’
更让我震撼的是他的人,他黑发似墨,飘飘扬扬;黑眸如漆,闪闪亮亮;连他那两道浓浓的剑眉,都如墨染,英气张扬。他强健的体魄,俊美的五官,宽阔的嘴唇,英挺的脸庞,那般阳光帅气,潇洒不羁。”
雪舞轻轻一笑:“姐夫可真是一往情深,居然追你追到当穹错。不过歌姐,你可别不承认,你也是一早便迷恋姐夫,甚至比他过犹不及。”
雪歌羞红了脸,便如十数年前:“是啊,这次重逢,更是让我害上相思病。我神不守舍,却不敢相见。对他的出现,故作不知。可是我人在暗处,却又忍不住悄悄追随。”
雪舞更觉好笑:“当时我还笑你痴颠,每每看到他,你便惴惴然,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往日风度,遗失殆尽,毫无自己,毫无尊严。”
雪歌举头望明月,回忆似水华年:“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有些可笑。为了万无一失,我足足耗费三年光阴,千方百计,制造各种偶遇。我三年隐忍,费劲心机,与他相知。”
雪舞轻笑:“你是这样,姐夫何尝不是如此?”
雪歌一声长叹:“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小时候我还不信,事到如今,却觉这话不错。三年后,当他终于牵着我的手,向我求婚,那时的我,是何等幸福?”
雪舞略有所思:“歌姐是个有福之人,得了个好夫君。”
雪歌深以为是:“不错,凌飘果然是个痴心之人、专情之人,我和他做了十数年夫妻,我为他养育三男两女;他更是宠我爱我,不离不弃。”
雪舞却突然咬牙切齿:“歌姐!依我之见,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痴心汉,如此专情男,世间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