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能管得着我和你?”
雪歌一声娇叱:“小舅,你怎么能信口胡说?不要说你我从未超出甥舅之情,便是这些年来,我生我死,你可上过心?今天你又用的到我,便来和我虚情假意?”
卓星一脸委屈:“阿歌,莫生我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知道,我死里逃生,能活下来,多不容易。我也曾到处寻你,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如何寻得到?”
雪歌笑不可抑:“阿星,你这些年究竟在哪里?又遭遇些什么?”
卓星却极力回避:“前尘往事,何必再提?我只发誓,从今以后,永远和你在一起,日日夜夜不分离。不仅如此,我还要带你去东吴,凭我的本事,保你一生荣华,一世富贵。”
雪歌满脸不屑:“荣华富贵?我稀罕么?我祖上便是东吴之君!”
卓星一脸温存:“雪歌,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要说岳箫姐夫,便是你也一脸帝王之气。依我看,东吴女君,非你莫属。”
雪歌一笑莞尔:“你刚把曼陀催死,又来催我?只是,在我眼中,英雄有何羡恋?帝王有何稀罕?哪里好过寻常百姓?如今想来,倒是牧马当穹错,当真不错。那里的天,透亮透亮,那里的水,瓦蓝瓦蓝,那里的草,碧绿碧绿。要是能在那里明净一生,更加圆满。”
卓星朗声大笑:“那里再好,能好过帝都?咱们不如去吴国蒹城,那里的宫殿房室,多如牛毛;那里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那里的珍珠玛瑙,应有尽有。当穹错如何比得起?”
雪歌不以为然:“帝都有何稀奇?依我看,不如找个僻静所在,安安静静,和和美美过上一生。”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冒出一股杀气:“可惜,我唯一的圆满,便是被你毁了。小舅你说,我该如何惩你罚你?”
卓星一声淫笑:“罚我?好啊!先让我好好亲亲你!十数年不见,你更妩媚了!更妖娆了!我当真颠倒了!再不能煎熬了!”
雪舞本想伺机盗取解药,耳听他们打情骂俏,却再也听不下去,转身退出堂屋,只盼再寻良机。
回到院中,放眼再看,眼前的场景,让雪舞大吃一惊。
一个如飞的绿影,飘身抢到笛龙身畔,她手持长剑,正欲劈开捆绑笛龙的铁链。
雪舞飞身形,快如骇电,跃至二人近前!
绿衣女子闻声而退,手握长剑,跃向一旁。
细细看上,她那一张脸上,全是泥土和汗水!她那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她那一身衣服,已被荆棘所破,极尽褴褛。
雪舞大吃一惊:“天可怜见,绿芙这女娃为了隐身跟踪,保护笛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便在此时,忽听房中传来卓星的问话之声:“院中可是有人?”
雪舞看着难兄难妹,面色冷清,一颗心却几乎跳出胸膛。她凝神定气,大声说道:“好生风流快活你的,何必操心那么多?”
雪歌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来:“小舅,专心做你的便好,何必疑神疑鬼?我妹若真想杀你,十条命你都已经玩完!”
于是,东屋没了疑问,多了欢腾;院中放下三颗心,一片寂静。
黑暗之中,凉意凸显。
绿芙静静地看向雪舞,不敢断定是敌是友,可又心念笛龙,不甘心就此放手。
雪舞静静凝视着绿芙,心中暗道:“她像极了她的娘亲——青荷。当年我曾恃强凌弱,打得青荷双眼冒火,难得她不加记恨。”
良久,雪舞才轻轻开口:“你不必害怕,卓星太过狡猾,我现在不能杀他。是了,卓星阴险狡诈,你人单势孤,我投鼠忌器,咱都不能贸然行事。”
绿芙冰雪聪明,一点便透:“绿芙明白,但是绿芙无奈,便是舍掉一条命,必须营救笛龙。”
雪舞依然不动声色:“我已经看过,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