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粮是否都可以交给鄙人来做？”

赵曦本意是想问问刘家在郭桥镇能有几成的田地，想来这样问话太直接了，就换了个问法。再了，这老头接近是有目的的，就是卖粮，若一直不切主题，不定没几句就没得谈了。

这阵子多的话，完全是点心在维持着。

“郎君，这话不能这样。在郭桥镇，即便是耕户的余粮，那也是需要经过里正查验的，里正现在可是参政，那是可以面君的。里正查验，是要验证是否各家存在隐瞒······”

老头这话眼神有些躲闪。

这都是些官话，冠冕堂堂的官话，绝不是一个老农能出的。

“老丈，难不成每年谁家增加多少田地，里正不登记？为何收粮还需要查证？”

不明白老头的话，可有过地方官经验的富弼，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不瞒诸位，老儿也就能联系十几家的余粮……郭桥镇的余粮都是经里正粜出去的。老儿之所以跟诸位攀事，就是见诸位是生面孔……”

“老儿敢保证，我等十几家肯定没有隐瞒粮产，只是里正家两成的抽水，老儿实在是……”

“你是里正家验证要抽两成的水？”

“也不是吧，商贾都是里正家拉过来的，人家都只跟里正家做买卖……”

这老头也是怕是，出去的话又在极力弥补。

不过，老头面对的都是老狐狸，越的多越能让人明白。

“老丈，你联络十几家能有多少余粮？”

赵曦把话题岔开了。事情已经明白了，没必要让老头担惊受怕。

“不多……几十石吧。”

“老丈，这点粮食真的……”

“算了，看几位就知道是做大买卖的，老儿唐突了……”

“老丈，老夫建议你先别急，待些时日，或许里正家……”

“嗨！不倒忘记了，听里正家儿子回来了，准备跟杜三郎家提亲，不定就要去汴梁住了。我这本地裙是需要老哥哥提醒了。”

老头这话让富弼愣了。富弼是想着待些时日，就范纯仁的性子，绝不会让这里正好过的，到时候自然就没了这所谓的两成抽水。

可这老头的好像跟他的是两码事。

老头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没心思继续在这掰扯了，是要回去跟几家商量，等里正家搬汴梁去再忙乎粜粮的事。

里正家是不是去汴梁，跟里正家是不是抽水没关系，可这老头要这样想，就随着他吧。

只要结果是好的，怎样想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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