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盒底部夹了一筷子鸡蛋炒秋葵塞进嘴里。
“菜送完,你问问你朋友,要不要接我们送菜的单子。未来三个月内,我们每四天往县城、省城送菜一次,运费一次四百五,一次一结。”
孙强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一口开水说,“我问问刘焘。我估计他接这个单子。他这车是夏天那会儿买的二手车,当时活儿挺多,挣的还成。入冬后一直下雪,活儿不好找,高速还动不动就封路半天、一天的。”
“入冬后他没怎么出车?”
“对。跑长途需要两个司机轮换开车,没几个活儿还要两个司机分钱,出车不划算。他一直闲到现在,他媳妇儿还一直唠叨这车买赔了。他在家呆的难受,一听我借车,立马答应了,不要钱,还要跟车走一趟。”
“这样啊!那我出价四百五,是不是给少了?”
“咱们这不算真正的长途,就是冰天雪地的路上磨的工夫长了点儿。去掉油费,他剩一多半。他不答应,我就跟他媳妇说,她媳妇肯定同意。”
“……这样好吗?”
“有啥不好的,大师这是在照顾他生意。我先跟他说四百,他要是答应,大师还能省下五十块钱。”
“你看着谈。”姜鹤说完,拿出手机看时间,马上就四点了。
孙强嘴里吃着包子,接起响铃不停的手机,“焘子,你起了?”
“起了。你过来接我,我先泡一碗方便面垫补几口。”
孙强瞅瞅食盒里仅剩的一个包子,“行,我这就过去接你。”
姜鹤从旁小声说,“我这儿还剩十来个包子,你要不要给他带?”
孙强立刻改口,“泡什么方便面?哥们儿给你带猪肉豆角馅儿的热包子。”
“兄弟,够意思,我等你的包子。”
孙强收起手机,把超大食盒递给姜鹤。
姜鹤没接,直接往他手里的食盒里放进去五个大包子,“够吗?”
孙强迟疑地问,“还有吗?”他还想吃俩。养老院的厨子手艺挺好,就是总做清淡食物,说是老年人不能吃油腻的。他馋肉,又不能搞特殊,全靠大师给的零食和肉干解馋。
姜鹤又给他三个,顿了顿,又给加了一个。
“够了,够了。”孙强喜笑颜开地把食盒盖好,从座位底下掏出一个塑料袋套上。食盒揣进军大衣里,弄的鼓鼓囊囊的一拢,拎上大小两个保温壶下车。他从车头绕过去,坐进箱货的驾驶室,发动车子开走了。
目送他离开,姜鹤摘掉帽子、手套,脱掉外套收起来,这才挪到驾驶位上,脚踩油门缓缓把车开了出去。
凌晨四点零三分出发,姜鹤路途只停了一次。启动阵法,蔬菜装车,再吃了三个热包子、喝了几口水,继续赶路。上午十点左右,姜鹤终于到了因她形成的草原小集的场地。
现场的小摊子货都不多。姜鹤的车一到,人们聚集了过来。
因为是独自来的,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姜鹤忙起来没顾上吃午饭。
她把入冬前从村民手中买的干菜、地瓜、土豆、大白菜和大萝卜带了部分出来卖,但主要卖的还是新鲜蔬菜。草莓相对贵,牧民买的少,所以车上带的很少。
她在交易过程中向牧民们传递一个消息,春节后正月初还有一次大降温,大家需要提前做好抵御极寒的准备。
还要降温?多数人大惊失色地问她哪里来的消息。
“不能说。我下次来就是正月十五,中间想过来也做不到。”姜鹤只能做到这一步。这已经是在泄露天机了,多少都会受天罚。只希望上天看在她不为恶的份儿上,能够手下留情。
“已经够冷了,肯定不能再冷了。”有人这样安慰自己。
人总会心存侥幸,这很正常。如果不是迈入修士行列,可以模糊感应到一些未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