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震的地板都跟着颤抖着,可除大师兄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上一刻的姿势,场景显得有些滑稽。魏鹤虽然没有狠狠的教训他,可当时的脸上却带着十分愤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瞪着申克,敕勒觽自学艺以来就没见过师傅发那么大脾气的时候。当然不敢上去劝说什么,只是在底下用手肘搥搥未辰,让他去帮大师兄求情。
没想到未辰的表情居然与魏鹤十分相似,只是那忿忿不平之意比起师傅更加强烈三分。敕勒觽还在纳闷时,魏鹤突然开口道:“申克啊申克,你身为大师兄难道就是这样起表率作用的吗?这样如何带好师弟师妹,难道让他们都学习你的自私自利吗?”
魏鹤每说一句,未辰便在后面接一句“就是”,到是让魏鹤越说越怒,最后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申克肩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为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你自己到是高兴了,可我们呢?我们还……”
听到这里敕勒觽才发觉师傅真正恼火的是大师兄出来玩居然没带他。未辰显然早就知道师傅的心思,同时也是他最恼火的地方,不叫师傅一起就算了,怎么能不叫最好玩的小师弟呢?
至此之后魏鹤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管谁去夜店,都要通知大家一声,想去的就一起,不然谁都别去。
敕勒觽微笑着回忆那时的画面,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以为但是看的多了,自然对大师兄的动作极为熟悉。今晚未辰发现问题时我便觉得熟悉,可是并没有想到大师兄的身上,后来看到绣绣神态娇羞,正是当年被我们抓到她替大师兄隐瞒真相时的表情,这才联系起来。”
听到这里丁丛也觉得心中好笑,决定等于仓颉会面时一定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很留恋夜店的气氛。丁丛微笑一下后又问道:“未辰怎么没有看出来?他应该一起去的次数更多,看的也更多吧。”
敕勒觽笑道:“他自己还不够嗨呢,又怎么会注意到别人什么动作?”
丁丛哈哈一笑,心中飞快的琢磨着要不要把仓颉的事情说出来。片刻后丁丛收起笑容对敕勒觽认真道:“你看的很对,他就是你们大师兄,也是罪魁祸首申公克。”
当这句话在丁丛中发出时,敕勒觽便觉得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攥了下拳头,可接着又放松下来,对着丁丛施礼道:“既然师祖已然知晓,那么一切事情该如何处理请师祖定夺。”
丁丛看敕勒觽躬身行礼,并没有马上让他起来,而是沉吟一声后说道:“嗯,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比较辣手,而且我能认出他实属侥幸,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太过特殊,难道我们真的要尝试改变历史的轨迹吗?”
敕勒觽依然保持着躬身行礼状,听到丁丛提起历史轨迹,心中也清楚事不可为。不过内心的不甘还是让他身体不自禁的轻微颤抖起来,眼中的泪水也滚滚落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敕勒觽一直都是中规中矩之人,自然的尊师重道,可如今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有可能违心出手相帮,这怎么能让他心中不憋屈呢。
丁丛听到敕勒觽轻微的抽泣声,看到他身体的颤动,心中也替他难过,不过此时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上去轻声安慰几句后让他先回去休息。待敕勒觽走后,丁丛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想要驱走心中的烦闷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最后决定还是出去走走,赏赏夜景。
…………。
轩辕丘东南侧不远处有一孤山,虽不高却是一处公共墓地。平时已经是人迹罕至,夜晚更是如此,便是胆大的豺狼也不敢在这附近出没。可今夜这里却来了访客,只是他一不祭拜二不观景,只是为了这里的清净。
蚩尤独自坐在山巅,看着远处轩辕丘的高大城池,向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