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了自己如今却要同朝为官的前任城守吐口水的男儿,顿时刮目相看。
但凡精明些也不会当面去寻衅仇人了,狡猾些的便会捅暗刀子报仇。
但他却一吐为快,就不知是否清楚后果,若只是吐完再说,到也有些莽撞,但敢吐又让人佩服。
于是叶子皓说了郑哲煜的事,是想让许家小叔在京城里能多点朋友,别被人记了仇。
当然,他也不怕那前任城守报复许家了,此时那位怕也自身难保呢,就不知能否将其在京城的后台拖出来。
而户部郎中是今科探花,与他和颜榜眼都是绑一条船上的同袍,郑哲煜在探花手下自然也有关照,当然这层关系他并未说出来。
“如此甚好,我小叔在京也多个朋友。”许靖言连忙起身相谢,坐下时却问出疑惑。
“大人突然说起杨钰,不知为何?”
只是从杨钰说到杨恪,就说到他小叔了,最后大人的意思还是不知道,但有了刚才闲谈,他也敢顺势相问,不怕有何不妥了。
显然大人欣赏耿直之人。
“杨钰五年前在你家私塾读书,怕是杨恪冤案之后,塾里同窗对他有些不友好,打过架吧?”
叶子皓含蓄地提起这事儿,不敢直下论断,只是以旁人立场在闲谈,也从被欺负变成少年打架。
“确有此事。”谁知许靖言既不奇怪也不否认,当场就解释起原委。
“当初杨恪冤案下判之后,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对杨家也是很唾弃的,塾里当年那些个小子,便骂杨钰,一开始杨钰忍了,后来有人骂杨恪,杨钰就与之打了起来。”
“当年我已十五,还是我带着几个同窗把他们拉开的。”
“但一起打架的全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当时官司又已下判,先生纵然明白,也不能做出是非论断,只能息事宁人,将所有人都训了一通,罚抄了《三字经》,就算了了。”
“当时杨钰受了些伤,第二天便没有来塾里,第二个月就去了城西邝家私塾,这一晃已近五年,我心里确实也挺抱歉的。”
许靖言说起往事又露出黯然之色。
原来他也是涉事人,难怪对杨家的事记得这般清楚。
“杨钰带着杨思昨天在我府中作客,与我家小弟们甚为谈得来,说起往事全是难过,晚饭时小弟便将这些事儿告之于我,今日我才有此一问。”
叶子皓对杨钰说的事已然了解,觉得这许家私塾并没有如他们昨天担忧的教育问题,于是解释原由,不让许靖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