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起不到,那就继续杀!”叶子皓却傲然道。
他根本不在乎得罪那些不值得结交的人,他的防备心一向就重,根本也不热衷结交于谁。
是夜,城守府一切如常,详和热闹。
因为可能会去城东许家私塾读书,吃饭的时候,小子们就很开心地告诉了大人这好消息。
看他们这般期待,叶子皓也就不再迟疑。
“城东的许家私塾和城西的邝家私塾,到时给你们挑一处,反正咱们在城北,去哪边都不远不近的。”
“但府城的头榜,第一名在城西、第二、第六名却在城东,我得比较比较。”
叶子皓说要比较,第二天上午审完案子,就把许靖言叫到厅上去喝茶聊天。
城东六人独叫许靖言,顿时让他们诧异不解,但许靖言没有多问,连忙收拾了一下桌面的东西就出了户房。
叶子皓站在门外看着许靖言的细节行为,心中暗自点头。
这府城第一私塾出来的人,素质还是很高的。
乔楠他们也会收拾,但乔楠他们更容易谈笑风生,多些少年意气。
而许靖言则更沉稳斯文,话不多,但不内向更不木讷,只是谦恭守礼、举止有度。
叶子皓认为,乔楠容易让人看穿性格,许靖言却难让人看透。
话靖言五月初刚满二十岁生辰,比叶子皓小了近两岁,叶子皓下月满二十二。
但如今两人坐在厅上喝茶,气氛却有些奇怪。
既不像师生、也不像兄弟,要说朋友,又多了几分客气。
一直喝完了一杯茶,当叶子皓放下茶杯时,许靖言这才跟着放下茶杯,目光征询地看向叶子皓。
叶子皓却拿出扇子突然摇了摇,态度悠闲地笑了笑。
“是不是在猜测我找你来为了何事?”
“是,但靖言刚才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许靖言连忙回答。
“认识杨钰吗?”叶子皓突然问。
许靖言表情一愣,随即想起最近的案子,连忙道“杨恪的弟弟杨钰。”
“看来你对杨恪更熟。”叶子皓摇扇的手顿了顿,微讶地挑了下眉。
“小叔当年与杨恪是同窗好友,也曾为杨恪当年的冤案奔走,奈何他们几个同窗的证词却让前任城守当场撕了,说他们维护私情、不顾公法,怕是没资格走科举之路,后来小叔果真没有拿到参加乡试的资格。”
说起往事,许靖言表情黯然几分,声音也低了几分,终于露出一些无奈的情绪,到不像他平日的模样。
“那时靖言正在考童生,为这事也曾迷茫过,那一期未能通过府考。”许靖言微微一笑,又说了起来。
“去年,家父拜会了前任城守大人,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后来小叔他们几个就参加了那期乡试……与大人是同期。”
只不过年纪要大了好几岁。
“我重审杨恪案时,怎不见这一说?”叶子皓再次惊讶,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往事内幕。
“杨老爷不想再将许家牵扯进来,当年他到我家中赔礼道歉,说是杨家连累了许家,劝我小叔忍了,不要误了自己功名,只奈何为时已晚。”
“我小叔也过了今科春闱,殿试在二榜,如今在吏部任员外郎,前儿还来信说,在京城遇到那位城守,当面朝那人啐了口水,很是解气。”
说到小叔,许靖言竟是笑了起来,似乎也觉得很舒畅。
“原来如此,那我与你小叔怕是见过面的,只当时不知道我会来青华州做官,也认识了你。”
“正好我有同乡在户部任员外郎,你小叔刚正爽直,应是合得来才是。”叶子皓听了也不由笑了起来。
对这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