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她此刻心情定是不愉快。
其实方才姒姜在外面已经偷听到一些事情了,起先她以为来的是陈白起如今手下的人,后来通过两人对话弄明白她原来正是陈父即将迎娶的新妇。
当他听到恶妇讲述她是如何欺骗与利用卑鄙狡诈的手段来害陈父时,亦是戾气丛生,恨不得当场劈了她。
他听到她自称是受巫族所指使,显然,如今的陈白起也是巫族的人,且地位还十分崇高,从他们的态度便能窥见一二,但是他相信她如果知道这一切,是绝对不会让人这样来对待陈父,是以这其中的错综复杂还需要她亲自讲述一番他才能弄明白。
他收敛起脸上的玩笑,想起方才巫长庭所讲的惑心术中者的后果,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是我的错。”
她打断了他的话。
姒姜看她。
“他本就无心这些权利政治,他也并不想回到丹阳,是我将他推到这一步的,也是因为我他才受此横祸。”她冷着声,眼却红起。
姒姜听不得她这样自责,更看不得她难过。
姒姜有些无措,他拉起她的手,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我当初不该离开他的,我就该一直留在他身边替你好好守着他,你别这样说,我……我心疼。”
陈白起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一挥手,人便化烟成风消失在姒姜的面前。
“白、白起?”
姒姜瞪大眼睛,只觉一阵风从耳边掠过,他忙追出去几步,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白起——”
知道她走了,他一只手掐在门上,浅褐偏妖的眸子低落地黯下,颇有几分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
而远处不易察觉的合欢树后,巫长庭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