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生母卑贱被皇上厌弃,偏偏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分碍着许多人的眼,不得不装病避祸,这一躲就是十三年……三弟,不瞒你说,我家殿下想要那个位置,也能胜任那个位置!本朝立储,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那个位置原本就应该是他的!”
夜寒手中长剑又往前递了几分,仍旧抵在她的颈下:“你们要争那个位置只管去争,把本王和青枝算计进来是何道理?”
庆王妃神色平淡,视死如归:“三弟,我从未算计过你。只是,青阳郡主是凤凰,只有要做天子的人,才配得上她。”
阮青枝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坐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你替你男人算计我,是想让我嫁给他?”
“是。”庆王妃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只要你嫁过来,庆王妃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将来的那个位置也是你的。你若容得下,我可以隐姓埋名在府中做一个不见人的侍妾;你若容不下,我死在你手中也无怨言。只要对殿下的前程有帮助,我甘之如饴。”
阮青枝胸中一阵作呕,忙伏在桌上按住了胸口。
夜寒立刻收剑转身回来扶住她,一边抚她后背一边哄劝:“别恼别恼,如今这对畜生都在咱们手上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杀了他们喂猪都可以!”
“三弟!”庆王妃一脸惊愕,好像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题。
下一刻却见阮青枝抬起头来,咬牙道:“猪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猪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庆王妃忍不住了,快步走了过来:“郡主,你这是何意?我以为我们即便不能做朋友,至少也不是敌人……”
“当然,”阮青枝咬牙,“我怎么会跟一只苍蝇做朋友或者做敌人?庆王妃,你真了不起,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是第一个成功恶心到我的人!”
庆王妃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脸受伤。
凌云在一旁站着,并不上前搀扶安慰,目光依旧定在阮青枝身上:“这么说,郡主是不愿合作了?”
阮青枝靠在夜寒的怀里,越来越觉得身上的伤处疼得厉害,胸中怒火一阵一阵地窜了上来,忍不住又咬牙骂道:“庆王殿下说错了!我不是不愿合作,而是不愿跟两只苍蝇合作!你们身上的臭味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得到,怎么有脸跟人提‘合作’的?”
“郡主何必出言不逊!”庆王妃委屈得抹起了眼泪,“这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对你、对殿下甚至对三弟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即便你不理解,也不至于……”
没等她说完,阮青枝已气得拍了桌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服毒骗我来给你治病,意图留下我给你的男人糟蹋,这件事,当真是你的主意?”
庆王妃气急:“是我的主意不假,但这件事怎么能叫‘糟蹋’?这分明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
“那好。”阮青枝咬牙,“你承认就好办了,我只怕冤枉了你!”
“郡主此言何意?”庆王妃看看她脸色,有些忐忑。
阮青枝不想再答她的话,靠在夜寒肩上看向凌云。
后者平静地道:“小王还是希望郡主再考虑一下。这件事,对你有益无害。”
阮青枝移开目光,伸手拽了拽夜寒的衣袖:“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在这个鬼地方烦死了!”
“再等等,就快了。”夜寒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若是觉得累就躺下,枕着我的腿就可以。”
阮青枝摇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两扇紧闭的门。
凌云忽然脸色大变:“什么意思?你们在外面搞什么鬼?”
夜寒没有回答。
凌云忽然烦躁不安,立刻便要冲过来,却被两个士兵死死地按住了,之后干脆拿绳子捆了起来,扔到了角落里。
庆王妃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阮青枝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