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们啊!”
夜寒在旁冷冷地道:“郡主没事,你们自然也就没事,否则天王老子求情也没用。”
太医顿时没了话,战战兢兢包好了伤口,又说要去开方子熬药,忙忙地便要走。
夜寒冷声:“一个去熬药,一个在这儿守着。不管哪一边出现意外,你们两个都别想活。”
两位太医交换个眼色,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确定阮青枝暂时死不了了以后,暖阁中的气压总算是正常了点。一个士兵大着胆子来禀报:“殿下,外面的黑衣侍卫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经清点死者共三十二人,重伤生擒六人!”
被制住在角落里的凌云脸色微变:“你们……你带了多少人来?”
夜寒看着他,攥紧了手中剑柄:“八个。如果你不满意,八十、八百、八千,我都调得动。”
凌云的脸上终于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西北军将士,那是南齐的兵,不是你的!凌寒,你用南齐的将士来办私事,你以为父皇能容得下吗?”
夜寒缓步上前,手中长剑抵在他的颈下:“那你呢?一双腿骗了天下人十多年,掌控三省财政招兵买马蓄养私兵数万,这些事可敢到父皇面前去掰扯掰扯?”
凌云的脸色霎时白了。前后一对比,阮青枝这才意识到他先前的惊恐无措竟是假的。
当然,此刻已经是千真万确的惊恐了。
招兵买马!蓄养私兵数万!
这是真的要造反啊!
凌云没有问夜寒是如何知道的,怔忡半晌才冷笑道:“怎么,你打算到父皇面前去告发我,赚个功劳吗?”
夜寒无言。
别说只是揭发凌云的阴谋,就算他上阵厮杀平息了一场叛乱,皇帝也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功劳,只会对他更加忌惮。
凌云当然知道夜寒的处境。他渐渐地镇定下来,抬手推开士兵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站起身:“三弟,父皇的眼里从未有过你,当然也从未有过我。你我二人互相残杀根本毫无意义,不如——合作?”
阮青枝瞪大了眼:“你果然不是残废!骗子!”
凌云但笑不语。夜寒冷笑道:“庆王确实不是残废。不但不残,甚至还有一身挺不错的武艺,即便披挂上战场,也足可以大放异彩。”
“三弟过誉了,”凌云微笑,“所以,合作的事?”
夜寒眯起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跟你合作?你连同床共枕十余年的王妃都可以亲手毒害,何况旁人?我还不至于蠢到与虎谋皮!”
“三弟误会殿下了。服毒是我自己的主意,与殿下无关。”门外传来一声轻语,竟是庆王妃的声音。
随后是士兵冷硬的请示:“殿下,庆王妃在外面,是否要放她进去?”
夜寒退到阮青枝身旁,冷声道:“请吧!”
暖阁的门开了,庆王妃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向阮青枝行礼:“还未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王妃真是客气了,”阮青枝冷笑,“你表达谢意的方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庆王妃并不窘迫,微笑道:“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庆王府对郡主并无恶意,没想到会害得郡主受这么重的伤,我也很抱歉。”
阮青枝原本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如今又被她这么一气,差点昏过去。
夜寒见状,手中长剑又抵在了庆王妃的颈下,咬牙喝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
“不是。”庆王妃低头叹道,“我知道我做的事是错的,但是,我没有恶意。我服毒装病骗郡主过来,是真心想替殿下留下她。我的毒不需要郡主来解,我甘愿为此而死。”
“什么意思?”夜寒觉得自己的思路有点跟不上。
庆王妃坐了下来,叹道:“我家殿下雄才伟略,不逊于任何一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