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阮青枝欢呼一声,立刻回头招呼携云伴月:“走走走,快跟上!不许掉队!”
于是一行三人很快出门,在走廊上遇见了楚维扬,阮青枝又笑呵呵地招呼了他,四个人一起蹬蹬蹬下了楼。
楼下食客已经有很多,店伙计热情地招呼着:“客官今儿吃点什么?早餐有豆腐馅的包子,还有贡米熬的粥……”
“不了不了!”阮青枝摆摆手甩开夜寒率先冲出门去,“我们去外面吃!”
夜寒看着她的背影,皱眉。
楚维扬悄悄凑了过来:“喂,你家小媳妇今天不对劲呀!怎么跟喝高了似的?”
夜寒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她高兴的时候不这样。
大说大笑太过刻意,必然是为了掩盖心事。这丫头的心思并不愚钝,想必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吧?
阳城,山雨欲来。
李家馄饨摊的生意一如既往很不错,草棚下十几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夜寒这一行人等了好一会儿才占到了位置。
馄饨还没端上来,就听见邻桌食客拍桌说道:“小孩子家不要胡说八道!瘟疫?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哪来的瘟疫!上一次北边闹了那一场是因为纪王作乱天地不容,这一次因为什么?”
阮青枝与夜寒对视一眼,夜寒神色一黯,阮青枝脸上顽皮的笑容也已维持不住了。
楚维扬朝阮青枝呲了呲牙:“喂,笑不出来就不要笑!很难看你知不知道?”
阮青枝果然敛了笑容,瞪着他:“你才难看!你全家都难看!”
楚维扬眉梢一挑袖子一撸作出要打架的模样,夜寒立刻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把:“不许欺负我媳妇。”
“喂!你要不要脸!”楚维扬高声叫了起来。
阮青枝看着他二人,平静地道:“没心情玩闹就不要硬撑了,这个样子真的很无聊。”
楚维扬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你还真是半点儿亏也不肯吃啊!”
阮青枝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夜寒:“我觉得事情未必有那么糟。只要是病,我就不信有我治不了的。现在我担心的是……是老天不容我。若是那样,你到时候就当众指证我是假的,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不等夜寒答话,楚维扬已经眯起了眼睛:“老天为什么不容你?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这时店伙计已将四人的馄饨送了过来,阮青枝便只管低头看着饭碗,不再答话。
夜寒没有拿筷子,伸手捉住了阮青枝的手腕:“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天若不容你,它就该惩罚你本人,而不是拿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命来‘警示’你。”
阮青枝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夜寒露出笑容,提高了声音:“就算是瘟疫,那也只是病而已!若说因为当政者失德、或者是出了什么不该存在的妖孽,老天就该直接一个雷劈了那失德之人、一个雷劈了那妖孽,没道理折腾无辜的百姓!”
邻桌客人静了一会儿,向这边拱了拱手:“兄台言之成理,是在下想偏了。”
夜寒微笑:“倒也不是仁兄想偏。每逢大灾大难之时,人总要找个地方发泄怨气。骂天又不敢骂,当然只好骂皇帝骂朝局出出气。这种心态咱们可以理解,但若当真为此就以为太平盛世不会有瘟疫,那就是糊涂虫了!”
邻桌客人再次拱手道声“受教”,旁边另一桌几个粗鲁的汉子却已跳了起来:“你是说,咱们阳城真的会爆发瘟疫?”
夜寒摇头:“不是瘟疫当然最好。如今府君大人和兵马司都在照管此事,大家且安心就是。”
附近几桌客人见他说得含糊,知道没什么新消息,渐渐地便又将目光移开,重新回到自己的话题上去了。
阮青枝悄悄向四周张望一番,向夜寒伸了个大拇指:“你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