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发生混乱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来归客栈。
那会儿阮青枝刚醒,正赖在被窝里不肯起身,就听见隔壁乱乱的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中间还夹杂着楚维扬的尖叫怒骂。
伴月自告奋勇要去打听,阮青枝已跳下床,披件衣裳直接出门冲进了隔壁房间。
夜寒看见她,脸上怒色稍缓,有些疲惫地向她招了招手:“来。”
“出什么事了?”阮青枝看着他,“睿王的‘后招’果然来了?那么快吗?”
夜寒拉她坐下,随手摆弄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轻叹:“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搞的鬼。但是,阳城要出大事了。”
这时侍卫们都已经领到任务退了下去,阮青枝便回头看向楚维扬:“有多严重?”
楚维扬向她咧嘴一笑:“你男人在跟你说话,你直接问他就是了,看我做什么呀?”
阮青枝瞪着他道:“我的意思是,你若还有话说请尽快;若是已经说完了,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楚维扬一呆,之后哈哈笑着跳了起来:“阿寒,你家这只小母老虎了不得呀!她是准备把你拴在家里了你发现没有?”
夜寒抬头看了他一眼,摆手道:“咱们能做的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去府衙那里盯着点,不要让对方钻了空子。”
“喂,”楚维扬一脸哀戚,“你果真要抛弃我了吗?我与你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穿一条裤子的交情,真的比不上红颜一笑吗?”
夜寒转过脸表示不忍直视,阮青枝便配合着作出一副妒妇模样凶巴巴地道:“你再提‘裤子’,我就要打你了!”
“不能不提裤子啊!”楚维扬跳脚大呼,“不提裤子那不是流氓吗?那就不只是你打我了,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奶奶都要打我了!”
阮青枝愣了一下,转身问夜寒:“他说什么?”
夜寒黑着脸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又转向楚维扬,“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扒光了挂到戏楼上去!”
楚维扬一脸惊恐双手抱肩作贞烈状:“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你是不是想扒我衣裳很久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夜寒随手将半碗隔夜茶泼了过去:“滚!”
楚维扬果然抱头鼠窜,边跑边笑:“凌老三你个傻子!我这是在帮你你懂不懂?你家小媳妇不开窍,你得想法子教她,不能总这么干等着呀……”
夜寒闻言气得险些又要追出去打人,看见阮青枝似笑非笑的神情才冷静下来,讪讪道:“那个姓楚的说话办事素来颠三倒四,你不要放在心上。”
阮青枝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眨了眨。
夜寒的脸蓦地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没那么混账!”
“我没有胡思乱想啊,”阮青枝一脸无辜,“你觉得我应该‘胡思乱想’些什么?”
夜寒顿时脸上更红,恼羞成怒地背转身去,冷冷回了一句:“没什么!”
阮青枝哈哈大笑:“我本来没有胡思乱想,但是现在,我觉得不能不多想了!”
夜寒目视窗外表情僵硬整个人停滞不动仿若雕塑。
阮青枝笑累了才停下来,单手撑桌倾身向前好奇地捏了捏他的脸:“喂,窗外的秃树枝就那么好看?”
夜寒猛然转了回来,顺势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拽进了怀里,咬牙:“没你好看!”
“那不废话么?我天下第一好看!”阮青枝半点儿也没带犹豫的。
夜寒失笑,先前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
阮青枝窝在他的怀里静了一会儿,漫不经心揪着他的衣袖问道:“阳城,出什么事了?”
夜寒顿时严肃起来,略一沉吟才道:“东城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对身患恶疮的祖孙混进来了。”
“恶疮?”阮青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