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漂亮呢,万一妹妹以为父亲信不过她、想用我笼络住睿王殿下……这不是平白让咱们自己至亲骨肉之间生嫌隙吗!”
阮文忠黑着脸看了她半晌,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阮青枝抹了把眼泪又道:“父亲,人言可畏,您要惩罚女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如今是相府名声要紧、妹妹和睿王殿下的情分要紧啊!”
阮文忠气得挥鞭狠狠地抽在了柱子上,厉声问:“那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什么都不要做!”阮青枝正色道,“天亮以后我会把自己收拾整齐若无其事去见祖母,父亲也不必再提起今日的事,就好像我从来不曾陪睿王殿下出游一样。”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阮文忠重重地哼了一声,鞭子再次扬起,将旁边的一丛菊花打了个七零八落:“不去祠堂,你就在你自己院子里跪着!跪足三天!”
这一次阮青枝找不出理由来狡辩,只得俯首应了声是,又道:“恭送父亲!”
阮文忠一甩鞭子恨恨地走了出去,如释重负。
等他一走,阮青枝立刻向夜寒伸出双手:“抱我起来!”
夜寒本来正打算扶她起身,听得一个“抱”字不禁愣了一下,之后果真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阮青枝舒服地往他胸膛上一靠,还不忘抱怨:“没见过你这样当奴才的!你主子我跪着呢,你倒站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陪我跪!”
夜寒淡淡道:“下次你也不用跪。”
阮青枝撇嘴,忿忿:“我若不跪,他就更有理由收拾我了!你没看他一开始那个样子吗?他分明是想直接打死我的!要不是我聪明……哼!”
“是,你最聪明。”夜寒哑声一笑,抱着她踏上石阶。
阮青枝忽然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先前你打我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夜寒解释道:“如今阮相是跟睿王一路的,你不能让他觉得睿王想杀你。”
话点到这儿,阮青枝立刻就明白了:“否则他会觉得杀个女儿这点儿小事不敢劳烦睿王动手,他自己来就可以了?”
夜寒迈步进门,叹了口气:“别伤心。”
“我不伤心啊!”阮青枝向他咧嘴一笑,“夜寒,我发现你很聪明哦,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夜寒忽然松手。
阮青枝吓得啊地大叫,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平安无事地落在了软榻上。
眼前携云伴月两个人四只眼睛瞪得溜圆,怪吓人的。
阮青枝立刻翻身坐了起来:“你们两个,不会就这么等了我一宿吧?”
“你说呢?”伴月幽幽地问。
阮青枝心虚,讪讪地笑了两声,又抬头瞪夜寒:“我就说应该想别的办法早点回来嘛!你看现在,你这一夜累得够呛,还害得这俩丫头在家里提心吊胆的!”
夜寒低头忍着笑,态度十分诚恳:“是。都是我不好。”
伴月瞬间黑脸,踮脚揪住他的衣领便往外推:“你给我滚出去!”
“过了河就拆桥啊?”夜寒一边后退一边抗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被她给推了出去。
携云走过来替阮青枝解下衣裳,低声道:“伴月烧了很多水,你先洗洗吧。”
阮青枝一脚踢开那条脏兮兮的裙子,伸了个懒腰:“你们好厉害!是谁告诉你们我一回来就要沐浴的?我跟你们说,那山里好多虫子!吓得我这一身的冷汗啊……”
携云一句话也没多说,直到伺候她洗好了烘干了头发,然后才低声问了一句:“那身衣裳还要不要了?”
阮青枝愣了一下:“新衣服脏了就可以扔吗?咱们已经那么有钱了吗?”
说完就笑了。
携云没笑,垂下头低声道:“知道了,我去洗。”
阮青枝皱了皱眉,看看天色已经渐渐放亮,只得自